如果说是学生之间跪了,徐长风还能够理解,但现在是先生都在跪着了。

自己要不要跪一个?

徐长风捏着袖子,双腿发软,正在犹豫着要不要跪下的时候,屋外风声大作,电闪雷鸣!

声势浩大,听得直叫人心里发颤。

不过好在徐长风身边的右护法早早地把他拉住,牵着裤腿朝床上坐去,等到这阵子风雷声过去之后,那外头也就象征性的下了点雨,很快淅淅沥沥地穿过一阵过堂风,将在场的三人都给惊醒过来。

“先生,你们要不然先起来吧?”

徐长风努力地回想着仙尉道长的仪态,从桌边找来一本书,放在手边。

这两位很不凑巧地与自己无缘,他的课业一般是另外两个先生在负责,上下午分开。

但他记性极好,来这里才三四天,就已经知道了这两位老师的名字。

由于先前与李永逸在门前那边出了些风头,所以徐长风也很是后怕地躲着这两位。

毕竟私底下有人闲聊的时候,被他听到些话。

“嗯,没事,好久没有跪地而坐了,正好怀念一下。”黄岩清理了一下袍子,当着徐长风的面儿,其实就是整理一下,实际是他在试着揉揉已经麻木的双膝。

按照道理说,他们这些个入了行的练气书生,再怎么样,也不至于过不了一个门槛石,但刚才那么邪门儿的事情就发生在他们身上,再加上寻常跌跤,可不会让他们疼得青筋暴起!

这些迹象,让二人不得不对面前的孩子有了新的想法!

“黄兄说的甚是。”李远连忙接着话回道,“对了,我们来这里,就是想要问问,最近还习惯否?虽然你是张老夫子收下的学生,但好歹也是我们章园学塾这边要过渡的,最近听说不少学生来你这边串门,就想要了解一二,你尽管如实说来,如果有什么不妥之处,一会儿先生我便去跟他们讲讲道理。”

徐长风听到这话,擦了擦额头汗水,这先生的意思是要给自己出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