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邓将军的保证后,拜尔阔一锤定音,明日一早按照计划进行。
各路将军分头做好相应的准备,做好出兵的安排事宜。
这一晚,郢城军营内灯火通明,上至指挥官下至士兵都在为明日出战忙碌地准备着。
骑兵给自己战马喂足上好的粮草,穿上厚重的马甲,步兵将自己的长矛和大刀磨的锋利发亮,闪烁着冰冷的光芒。
每个人的心中都充满了必胜的把握,因为上面的人说了对面是不堪一击的柔弱弓箭手和粗笨的铠甲兵,对于这种简单的组合他们根本就不放在眼里。
第二日清晨,当东方刚刚出现鱼肚白的时刻,郢城紧闭了多日的城门“哗啦啦”地打开了。
随着打开的大门,一队重甲的骑兵率先冲出了城门,骑兵团的身后跟着排着整齐的方阵的步兵。
因为骑兵的作用主要是突袭,冲破对方的铠甲防御线,杀入弓箭手方阵就算成功,毕竟弓箭手面对重甲的骑兵毫无还手之力。
所以,骑兵团一出城门便毫无犹豫直冲向对方的兵营,主打一个措手不及。
战鼓声震天,骑兵们手持马槊,驾驭着战马,扬起尘土,马蹄声声,雷霆万钧。
而对方如同吓傻了一般,除了铠甲兵手持盾牌严阵以待,竟然连一支弩箭都没发出来。
骑兵兵团没有遇到一丝阻碍便冲到了离对方只有一箭之地的地方。
后面紧跟着的步兵方阵中有人已经忍不住发出了欢呼声,口哨声!
伴随着一阵“轰隆隆”的响声,战马的嘶鸣声,人群惊恐的尖叫声,刚才还在为即将到来的胜利而欢呼的步兵们目瞪口呆地眼见着一排排的骑兵们陷入壕沟之中,也不知这壕沟有多深,只知道后面来不及止步的战马一层又一层地堆叠了上去,竟然生生堆起来一堵人墙。
后面的人被眼前的景象吓呆了,战马惊恐地用前蹄刨着地面,硬生生地止住了脚步。
拜尔阔站在高高的城墙上俯瞰整个战场,眼前发生的一切尽收眼底,他眼看着骑兵团落入陷阱发生踩踏惨剧,只觉得喉咙口一热一口血就要喷了出来,他稳了稳心神,强压住喉咙口处的鲜血,赶紧指挥传令官鸣金收兵。
出征的时候有多意气风发,撤退的时候就有多垂头丧气,对方没费一兵一卒,甚至没费一支羽箭,连对方的面都没照着,就折损了拜尔阔近一半的重甲骑兵。
拜尔阔跌跌撞撞回到官邸,终于忍不住吐了一口血,一旁的伯林赶紧命人端来一盏热茶给他顺顺气。
拜尔阔一口将茶水喝下,顺手将茶盏摔倒了地下,上好的建盏茶具被摔的稀巴烂。
一旁的西丹皇帝和邓将军连大气也不敢出一声。
拜尔阔指着邓将军的鼻子问道:“对方什么时候挖的陷阱,你难道一点也不知道?”
邓将军吓得朝后连退了两步,不敢吱声,他确实不知道什么时候挖的陷阱,派出去的斥候几乎没有回来的,后来他也懒得派了,没必要派出去白白送死,所以对方的行动他掌握的不多,才酿成今日的大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