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他的生母,安国侯府人身子实在是病弱不堪,所以府中内务一直都是董二夫人打理,董二夫人娘家不显,因此她在主持中馈的时候,总是爱偷偷拿侯府的物件去补贴娘家,虽然做得不算太过分,但在阮贺看来,这分明就是在偷自己的东西。
为此,阮贺也曾向安国侯私底下告过不止一次的状,然而每次安国侯都只是说这不是他一个男人该管的事情,接着便没了下文。
久而久之,阮贺每次看见董二夫人时,面上虽带着笑,心里却膈应得不行,奈何侯府真正的主人不肯发话,他便也就只得在暗处支持亲妹妹去欺负二房的几个子女。
阮玉瑟便是被阮湘娥欺负得最狠的那个,也是最胆小的那个。
只是最近不知是为什么,阮湘娥在与那曾复接触过几次之后,竟然就转了性子,反而开始与二房的女儿要好起来......
阮贺心底迅速地划过无数怀疑,只是面上他作为儿子,依旧不敢说老子的不是,只是一脸倔强地跪着:“父亲,今日之事的确是儿子有错,但这也是咱们大房的事情,与二房有什么相干?”
安国侯横了他一眼:“本侯说了,都是一家子骨血,你母亲就生了你和你妹妹两个,偏又都是扶不起来的,你再如此不拿手足亲情当一回事,难不成,也要咱们府中将来上演如先前育阳侯府,沈家,那两兄弟为了争锋做出祸害全族的蠢事来吗?!”
“我安国侯府能自开国时起,至今屹立不倒,除了对天子的绝对忠诚之外,靠的就是全族一心,上下团结!”安国侯怒斥着道,“得陛下赐婚,这是咱们家天大的荣耀,可你做了什么?!”
“竟敢与旁的女子有染,竟然还敢私底下去邀约大公主,试图逼迫其接受你婚前纳妾且育有子嗣?!”
“老子安安分分了一辈子,怎么竟然养出你这么个胆大包天的蠢货!”
安国侯痛苦地捂了一下脸:“还有你!”
他突然指向跪在阮贺身边,缩得如同鹌鹑一样的阮湘娥:“谁给你出的主意,叫你胆敢跑去跟公主说什么女子之间要和谐相处?你也不想想自己平时在府里是个什么德行,整天欺负这个弹压那个的,你堂姐堂妹们受了你多少排挤,要老子一件一件给你数出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