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佩鸾开始沉下心来,思考起自己接下来该怎么办。
她上辈子虽然能力出众,但只是藏在陶二身后为他出谋划策,做他的好贤内助,基本上就只在内宅打转,所以对前朝诸事,知道的其实也不全面。
她只记得陶二的“真爱”乃是一个冒天下之大不韪,假扮男子科考的女子,那女子非但参与了科举,甚至还拿下了状元之名。
后来,哪怕她女子的身份暴露,也因她文采出众,迷惑了不少朝臣甚至大儒为其说话、背书,力保其官员身份。
更有......谢皇后弄权,借机,以强势逼迫朝臣开放女子科举,更改革先前的科举制度,在阅卷之前,加了一道糊名、誊抄的程序,让人际比寒门子弟更广,也更能以一手好字打动考官惜才之心的勋贵和世家子弟优势不再。
自那之后,寒门中群英并起,竟是慢慢地将勋贵和世家把持百年的上升通道彻底打开了一个无法逆转的缺口。
陈佩鸾倒不如勋贵和世家子们那般愤恨科举的改革,她最深恨的,是自那女子起,就有了无数女子,以读书、做官为名,与原本只会在上层互相联姻的男子产生了联系,成就不少姻缘。
而因为那些女官身份特殊,她们成婚之后并不会按照惯例住进婆家,反而更多的是带着家人住进了朝廷特意为她们提供的小家中。
许多大族长觉察出自家宗族掌控力的衰弱,为此跳脚不已,而陈佩鸾只觉得这些女子读书、做官果然都是为了更方便勾引男人,通过拿捏男人的心思,让他们为了弄权的谢后冲锋陷阵!
不然怎么会有那么多年轻一代的男子宁愿不要姓氏,也要跟着那些女官离家,简直跟入赘了一样,真真是颠倒阴阳,倒反天罡!
叫陈佩鸾最记恨的,是自己百般手段求来的夫君,也是去倒贴女官的那个。
哪怕那女子一直未婚,也从未与陶二单独有过什么,陈佩鸾也只觉得是她手段过于高明,一直吊着陶二这傻子,而陶二竟然还敢辩解他们只是政务上有所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