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就是我家珠珠先前不小心推了她家那小儿子一把嘛,虽是摔了跟头,但不也没事儿.......”何桑柔嘀咕了一阵,声音又突然拔高,“我回娘家去,也是为了我夫君仕途考虑的,但楚琉珀偏在我爹面前把这事儿拿出来打岔,害得我都没来得及跟我爹说夫君他起复的事情,我一时气狠了,才会口不择言嘛。”
“哎呀阿鸾,她姓楚的与咱们根本就不是一路人,你不会为了个外人,就跟我生气吧?”
陈佩鸾深吸了一口气,深觉原先那个敢爱敢恨率真直白的姐姐自去了西南几年之后,便被什么东西给改变了:“自然是不会的。”
“那就好,我瞧你眉头紧锁,是不是有什么烦心的事情。”倾吐完了自己的烦心事,何桑柔终于想起来问一句陈佩鸾的近况。
陈佩鸾揉揉额角:“与姐姐家里差不多的事情,陶二他......怕是生了外心。”
“哪个不要脸的,从你口里夺食?”
何桑柔一副义愤填膺的模样,但陈佩鸾却愈发感到厌烦:“是我厌了陶二了,不是......唉,他许是生了外心,但我的孩子不能失去父亲,若是父母和离,将来对他不好......而勾着了陶二的那人,她身份现在还不太方便告诉你。”
“那你就是与我见外了,我......我夫君虽然暂时起不来了,但我爹好歹还在啊,便是陛下,也敬重我爹呢。”何桑柔很有信心地说道,仿佛只要下一刻从陈佩鸾嘴里吐出了那女人的名字,她立刻就能帮着好姐妹料理了对方似的。
只是陈佩鸾避而不谈:“我先前纳妾,也是为了对付她,只可惜她心计颇深,没入我陷阱中来。”
林翘怎么光救人,而不追本溯源刨根问底呢?
她不主动来申国公府见自己,被永嘉侯府护得那样紧,自己又该如何神不知鬼不觉地威胁她脱下男装,认清楚自己的女子身份,不再痴心妄想什么科举,什么当官的......
可是她连来见自己都不肯。
陈佩鸾心中又酸,又怒,心口处隐隐浮现出熟悉的钝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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