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知宓宝宝和宓娘子都早已身亡的消息,宓念久久不知自己该作何言语,她低下头看着自己双手上因为练习雕刻磨出来的厚厚的茧子:“我不是个聪明的,这双手也不够灵巧,所以我只能多记,多想,多练,才......”
才能慢慢得了老教主的器重,无比艰难地在自己身边聚集起一批同样还没有完全被红阳教教义洗脑认命了的女子。
陆微垣抬手拍拍宓念的肩膀:“斯人已逝,重要的是未来,小川姐姐——以后我还是继续这样叫你好了,洛川来客自然是神女宓妃,清理了红阳教之后,若你愿意,还可以继续用这个干净的名字留在本宫身边。”
不等宓念做出反应,陆微垣又突然想起另一个人的名字来:“哎呀,你方才的故事里说,月明夜的本名乃是向撷之?”
宓念有些不明所以地看着她点点头。
陆微垣“咦”了声:“老教主当初寻妹,应当是把水城里的花楼都找了一遍的吧,当年向家犯事,全家都落罪为奴,向老爷的长女向珍之被武威侯府前二少爷藏在京城做了外室,剩下两个女儿跟随父母一起被发配出京......向撷之流落到水城,那向采之去了何处?”
听她这么一问,宓念控制不住地回忆起自己在天舞阁中的种种——
天舞阁的老板是专门对照着“惜芳菲”寻找美人,意图压过玉瓶馆一头。
而惜芳菲与月明夜只相差一岁,又在同样接触过老教主之后,选择在同一日,用相似的法子死去......
一个无比可怖的念头从宓念心底缓缓地浮了上来:“殿下的意思是......”
陆微垣合上双眼:“将府衙中卷宗翻一翻吧,或许翻一翻,就能找到线索了,毕竟向家被平反的那一年她们才同时离世,而向家也只是平反而已,手中并无太大权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