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父皇.......”金乡郡王哆嗦着,“儿臣,儿臣并不认识......”
他下意识地想要否认自己与“红阳教主”之间存在联系,却又在对上皇帝那漫不经心的眼神后惊觉这绝对不是一个合适的举动,便改口道:“是他蛊惑了儿臣,儿臣平日里是什么样子您也清楚,怎么生得出......生得这般大逆不道的心思呢?”
“儿臣在离了这妖人之后,也十分地后悔啊父皇!”
面对生死危机,金乡郡王在姐姐照顾下常年弃置不用的大脑终于是疯狂地运转了起来:“这妖人必定是会些妖术的,他蛊惑了儿臣的心神,才叫儿臣生出不该有的念头,儿臣清醒之后,心中又急又怕,本想着快些过来救驾的,但......”
他疯狂地找着借口,往常不曾有过的辩才出现在身上:“但一出门便遇到了父皇宣召儿臣前来的羽林卫,儿臣性子怯懦,怕他们也受了妖人的控制,这才有反抗之举。”
“如今见到父皇安然无恙,儿臣才知先前都是误会,这心中,真是倍感欣慰,倍觉安定,父皇,这天下不能失了你,儿臣更是离不得父皇的庇佑啊!”
他热泪盈眶,头砰砰砰地不断朝下磕着,不晓得眼中那泪到底是怕出来的还是疼出来的。
面对金乡郡王竭尽全力的表演,皇帝叹声:“以往只见你躲在成安裙裾底下,被她护着,却又总是想彰显自己不受长姐的控制,频频做出蠢事来......却不想你终究也还是朕的子嗣,逼上一逼,还是能见一些智慧的。”
“父皇......”金乡郡王声音都哽咽了,他额头已经磕破,温热的血沿着鼻梁流淌下来,又随着身体的颤抖被抖飞落去。
他停下磕头的动作,试探着看向自己的父亲。
而父亲眼里的神色与他刚开始进来的那一刻相比全无变化,金乡郡王的心顿时又冷下去一大截,下意识地,开始寻求起助力:“母后!母后!您是晓得儿臣的,晓得儿臣向来是个蠢的,您也是训斥过儿臣许多次的母后!儿臣从今往后再不敢犯了!”
他一口一个“母后”叫得情深意切:“您替儿臣说句话吧母后,父皇那么敬重您,您帮帮儿臣吧,儿臣以后一定好好听话,好好听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