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啊,没问题,你给我个地址,我洗好了给你寄过去。”
年轻男人收好相机和随身物品准备走人,一边又说道:“房费已经付了,你可以住到明天再走。”
“不了,我媳妇还在医院,我得去看看。”
年轻男人不置可否,“我有车,送你一程?”
“好,多谢。”
裴飏心知自己无权无势,单枪匹马跟恒兴硬刚,肯定是讨不了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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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在来恒兴前,他先去找了恒兴的竞争对手——宝丽。
虽然这种小纠纷伤不了恒兴的筋骨,但能给恒兴添添堵也是好的。
因此,宝丽很乐于帮助裴飏,特地安排了一个记者过来。
……
等裴飏到医院时已经快一点了,住院部已经锁了大门。
不过这难不到裴飏,他找了个偏僻的地方,三五下就从两米多高的围墙翻了进去。
来到三楼,看到孤怜怜坐在病房门口的儿子,裴飏脚下微顿。
裴子珩似有所感的转头看去,看到裴飏的那一刻,原本已经有些焕散的漆黑眼仁重新聚拢。
他跳下长形的木板凳,迈着小短腿朝裴飏走去。
裴飏弯腰将他一把抱起,边朝病房走边压低声音问:“你妈呢?”
“妈妈睡着了。”
“那你怎么不一起睡?”
“等你。”
说话间,父子俩已经到了病房门前。
病房门关着,透过门上巴掌大小的玻璃窗,可以看到病房里的情景。
怕影响沈明珠和其他病人休息,裴飏没进去,就站在门口透过玻璃窗默默看了会,然后抱着儿子坐到靠墙的长木凳上。
询问一番,得知沈明珠一切都好,裴飏彻底放下了心。
“爸爸,妈妈的合同是不是被人偷了?”
裴飏瞧着儿子稚嫩的小脸,面上不显,心里却很诧异,“怎么这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