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股长您的吩咐,在她家和附近都设置了暗哨,我们有四个兄弟在那里轮流监视.”
“好,辛苦了,你们先下去吧。”
“是。”两人恭敬一个敬礼,缓缓退出房间。
“等一下.”张义瞥了一眼问询室,又叫住一人道:
“去找一块钟表来,可以悬挂的。”
“是。”
十几分钟后,猴子和钱小三拖着瘫软无力的刘慧茹走进问询的,铐在椅子上。
无力瘫倒在审讯椅上,刘慧茹神色灰暗,她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
虽使裹着一件棉袄,还是禁不住打哆嗦。
此刻看着头顶白炽灯传出的光束,她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
就像一个在寒风刺骨的无尽海中遭遇了无尽孤独煎熬的旅人突然看见了灯塔,突然上岸了。
可刚才的经历此刻不用回想,就像一部无声的电影,每个镜头都是心中最深刻的独白,让她刻骨铭心,毛骨悚然。
张义看着眼神神情呆滞的刘慧茹,心说这个女间谍不会被冻坏脑子了吧?
不过瞥见她窥视了一眼墙上的钟表后,突然一亮的眸子,不由冷笑一声。
他敲了敲桌子,冷声道:
“孤狼,我不管你是真招供还是演戏,现在开始审讯,我问你答,一旦你有迟疑,或者被我发现你有撒谎的痕迹,立刻送审讯室,求死简单,但生不如死的滋味你应该不想再体验一次。”
然后他示意猴子打开监听设备,开始问话。
“姓名”
“刘慧茹吉野丰子。”
“代号。”
“.孤狼”
“隶属情报组织。”
“上海特高课。”
“很好,说说你的履历。”
“我是昭和6年从札幌特工学校毕业的.然后被派遣进入满洲.”
“停。”张义直接打断,不屑道:
“什么札幌特工学校,不就是妓女间谍学校吗?
实话告诉你,你不是第一个被我抓到的从这所学校毕业的女间谍
还有这里没有什么满洲,只有伪满洲,只有中国东北。”
吉野丰子浑身一颤,垂落的脸皮小心地瞥了一眼张义,眼神犀利了几分,似乎要将张义的模样刻在心里。
她面上虽然黯然伤神,可她的心里早已泛起惊天骇浪。
此刻他才觉得自己有点小看了这个中国特务处的特工,此人不仅心狠手辣,还对日本间谍的情况了如指掌,简直是帝国大敌。
因此她心里恨自己为何会中计被捕,同时暗骂高木这个废物,出动了几名死士竟然没有将此人杀死.不知以后还有多少帝国的精英会葬送在对方手中。
如果能够将此人铲除.
这么想着,吉野丰子再次忍不住偷瞥了一眼墙上的钟表。
张义心底冷笑,只当没有发现她的小动作,“继续”。
“我先是在满东北情报处工作,后来调入特高课,立下赫赫战.”
“停。”张义一巴掌拍在桌子上,阴狠一笑,斥道:
“什么狗屁赫赫战功,你的每一项履历和所谓的成绩都是对我们国家和人民的犯罪.认清你阶下囚的身份。”
“还有,我对你在东北干的那些狗屁事没有一点兴趣…
现在从你到金陵的第一天说起,什么人给你安排的身份、工作。”
“你第一个拉拢腐蚀的对象是谁?从他身上窃取到了身份情报这些一字一句都要说清楚。”
吉野丰子神色凝重,躲避着张义锐利的眼神,咬了咬牙,蠕动发青发颤的嘴皮,再次叙述起来:
“我的证件是金陵大使馆安排好的,通过死信箱拿到手,具体是谁安排的我也不知道。”
“死信箱位置。”
“夫子庙街.”
“继续。”
“金陵警察局副局长.”
“.”
随着刘慧茹的交待,问询室中变得安静起来,只有监听设备嗡嗡嗡的响动声和猴子沙沙沙的写字声,但张义的脸色却变得难看凝重起来。
有三种刑罚,坐冰、生孩子、蚂蝗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