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俊提起半只鸡,边啃边抱怨,“又咸了,而且放了料酒。这是鸡,又不是鱼需要去腥,放料酒只会加重腥味。这个厨师一看就是半路出家的。”
吃着人家免费的饭莱,还落不得好。
王俊这种纯纯的得了便宜还买乖。
“比较起来,街西的那家厨师手艺不错,特别是红烧排骨烧得入味了。”
我一口气吃了八分饱,头不晕了,身体也舒服了,夹起一只大肉丸子,随意地问了一句:“街西家那家干嘛的?”
“也是丧席。你们这里的人是不是特爱攀比?”
我不解理王俊这话的意思。
他看到我茫然不解的神色,直接说:“同一天死三人,唢呐一家比一家吹得响,席位一家比一家多。这种攀比法还是少见的。”
我没有再理他,吃饱了还把桌上的烟放进口袋里。
两人出了大棚,我想了想,还是决定给去世的人上柱香。
以前我不信世上有鬼,吃了就吃了。现在,我怕吃了他的席不感谢,晚上他找我。
王俊不乐意,远远地退在院子外面。
我进了灵堂,孝子不认识我,不过,过来祭奠是我的一片心。
孝子也不会拒绝。
我点了檀香,看着遗照突然傻眼了。
这他么的不是昨晚同车说手指肿的男人吗?
我以为自己眼花了,还揉了揉眼睛,还真的是他。
昨晚一起做车的人,今天死了,这也太恐怖了吧。
我心里一阵忐忑,隐隐感觉不好。
插好香,为了确认清楚我走到棺材前。
现在是夏天,天气热,尸体放不住。
主家用的是冰棺。
冰棺里躺着的正是那个男人,他死的闭口闭目。
我感到身体有些发冷,走出灵堂,心里堵着一口气,憋得我心慌。
找了一位年纪大的阿婆,探听男人是怎么死的。
阿婆好八卦,神神秘秘说:“说起来怪吓人的,前天他去县城回来说是白捡了五百块钱,回来高兴买了酒莱,一个人喝酒喝死了。”
“你不知道,我听说他家人替他收拾衣服,居然从他衣服里掏出五张冥币。”
阿婆说着打了个寒战。
我脑海中灵光一闪,有些东西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我立刻让王俊带我去其它两家办丧事的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