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走到岔路口,没有下山,而是往山上走。
我有些惊讶,忍不住快走两步,跟上一清问,“一清,为什么是上山?”
一清这人很好说话,几乎是有问必答。
“大师伯一直在灵泉观挂单修行。”
我吃了一惊,在灵泉观修行?我隐约有一个不好的直感。
“你的大师伯是谁?”
为了陈延瑞的事,我常跑灵泉观,也认识几位师兄,也知道灵泉观里年纪最大的就是天师。
“葛天师。”
“天师?不可能!”
我的心陡然一沉,双腿像被钉住一样。
天师是什么时候羽化的?
昨天早上我还陪天师下山蹭了他一顿牛肉粉丝,当时我差一点没跑过近百岁的老人。
只隔了一天的时间,健康的得道高人怎么就死了?
“天师是怎么死…怎么羽化的?”
我的语气里带着淡淡的悲哀,天师不爱说话,但是人很好,我蹭了他好多顿牛肉粉丝面。
一清淡漠地笑了笑,“生即是死,死即是生,生死怡然!”
屁话,说和没有说一样。
我急不可耐的往山上跑,转过一个山头,听到半空中有扑棱声,抬头看去,我震惊的合不拢嘴。
灵泉观在无妄山山顶,气势恢宏的耸立在圆月之下,道观上空是黑压压的飞鸟。
群鸟不停的在盘旋,却没有叫声。
之前我在山里看到夜鸟离巢,我以为是它们感应到地震,现在看来不是,有比地震更神秘的事在发生。
一清和通爷越过我往前走,一阵带着寒意的夜风吹过,我忙回过神,赶紧追上去。
“一清,这些鸟是什么情况?”
“百鸟朝凤。”
百鸟朝凤?
我猛然记起来,我还真在某本书上看到过。
大意是,鸟是天和地的交流使者。每当地上有得道者要升天时,天会通知鸟前来迎接,得道者肉-体化虹,灵魂乘鸟登天。
原来书真的不是骗人的,真的有灵鸟来引路,天师是要飞升,要换个环境打工了。
我的心情很是复杂,既为天帅升天而高兴,又为他走了没人给陈延瑞念往生经而苦恼。
越接近灵泉观,气温越低,最后冻的我牙齿打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