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脑子好使。
我倒了杯温水,用勺子喂了候洋几口水,“你安心在这里养伤,营地的事我来处理。”
“你要小心。这次打捞任务比我们看到的要复杂。大钟,那人也不能信,还有队长,一定要找到他。”
候洋说着眼睛缓缓闭上,他用的药里有镇定成分。
大钟这人,这一直不信他。
我找来一名护士,把候洋的身份说得很悲惨,托她多顾照一下。
护士眼泪汪汪的答应了。
我出了医院,四处找王俊。
王俊原来的手机号已是空号,新的联系方式我还没有。
走到镇镇府门口,忽见一个女人从奔驰车上下来。
女人个子高挑,身穿大红色短袖连衣裙,脚穿五六公分的细跟凉鞋。
我之所以注意到她,不是因为她漂亮,而是她下车时动作僵直,同手同脚。
下车后走路姿势也有点怪,身体比正常人走路要前倾两度。
她穿的是高跟鞋,身体再过度前倾,按理她应该走不稳。
她却能平稳往前走。
她忽许感知到我在打量她,回头看了我一眼,莫名的裂开红唇一笑,感觉她像认识我似的。
她的脸上涂得很白,还是遮不住印堂上的一片乌黑。
以我的认知,她的印堂黑成墨汁一样,人早死了。
此时,我顾不上这些,也不找王俊了,包了一辆车往河边赶。
到营地时,帐篷已经拆了,大家在装车。
林进春和小葛在一旁说话,我走过去,看了一眼小葛。
小葛的脸色蜡黄,精神萎靡,看来被鬼过身的后遗症不轻。
我对林进春说,“副队,尸体还没有捞上来,我们不能走。”
林进春一如既往的露出温和的笑容,“小沈回来了,小猴子呢?”
候洋受伤了,这是大事,我应该上报。此时,我却没说,“他有事晚点回来。副队,为什么要收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