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一条绳梯从船舷扔下来。
我是真的不想上去,我担心岸上的王俊和候洋,“如果我说不呢。”
“那你就去死。”
黑影丢下一句话从船舷消失。
咒我去死?
我可以咒他全族去死。
这种自己的行为被别人左右,我的心情非常恶劣,又对对讲机呼叫两声,这一次对讲机里连滋滋的电流都没有了。
现在摆在我眼前的只能上船,不管是贼船还是鬼船,亲自毁掉就行。
我一手抓着绳梯,思索一下,扬起匕首扎向船体。
匕首是军用的,十分锋利,一刀扎上去,震得我手腕发麻,船身上只多了一个白点。
看来是铁力木的,很结实,像是做旧的新船。
我三步并两步翻身上了甲板,甲板上空无一人,船上无杆无桅,黑色的甲板上用白线画了十几个古怪的符号,每个符号里放着一盏灯笼。
灯笼里同样是蜡烛,只是火焰是蓝色的。
船尾是两层小楼,里面灯火通明,丝竹之音从紧闭的门里传出来。
我站在甲板上远眺,视线看不出五米,雾看起来很薄,却能隔离一切。
收回视线,看向灯火通明的屋子,想着既来之则安之。
我把脚蹼脱了,氧气瓶和呼吸器摘下放在一旁,向门口走去。
走到门口,我没有立刻推门进去,而是静静听了一会。
里面不止一人,声音含糊像是喝醉了。
偷听不到有用的东西,我只好推开门。
对开的木门打开,震得我目瞪口呆。
屋子的面积有四十多平,四方悬挂着古朴的八角灯笼,灯笼外罩不是琉璃的,是油纸。
烛光射出,朦胧中在屋内平添一分幽雅。
墙壁上挂着名画和书法作品,很有古风韵味。
屋子中间有三位名伶,她们穿着纯白色的斜襟长裙,脸上涂得雪白,嘴唇却艳红如血。
三人拉弦敲鼓弹古筝,边弹边唱,唱什么我是一个字也听不懂。
沿墙三面摆放着十多张实木案几,案几上放着当季果盘,酒壶酒杯。
十多个人盘膝而坐,吃着水果喝着酒听着曲,很是惬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