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陈延瑞的日子不好过。
我的身体暖和了,感知也回来了,揉了揉鼻子,还是觉得屋内有一股难以言语的味道。
如同香水摔进臭肉里似的,香臭相互交融,特别的奇怪。
大叔从进屋开始端坐在小板凳子上,肩膀塌陷,弯着腰。
“大叔,后来呢?”
大叔看着门外风雨出神,头也没回,声音空洞,“没了。”
我又问了几句,他一律说没了。
我喝光热水,不好再强留下去,向他告别,借了一把雨伞出了门。
院门还开着,我刚走到院门口,一辆四轮代步车从门外驶进来。
车子急速在我脚边停下,车主是位三十来岁阿姐。
她一脸的疲惫,摇下半个车窗戒备地冲着我问,“你是谁啊?你怎么进来的?”
我勉强地笑了笑,“阿姐,我是隔壁陈家的远亲,不知道他家出事了,过来向大叔问问情况。”
阿姐的脸色阴沉得可怕,直勾勾盯着我,“你过来问事为什么要私自进我家的院子?还敢进屋开灯?你这叫私闯民宅,我告诉你,我老公是警察,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的小心思,把拿的东西全部放回去。”
她居然怀疑我是小愉,这让我有些恼火,“阿姐,你不要戴有色眼镜看人。是大叔亲自开的门请我进来的,我怎么就私闯民宅了?”
阿姐瞪圆了眼睛地望着我,“你....说是谁给你开门的?”
“大叔,是你爸还是你公公?”
阿姐立刻打开车门,没有打伞,踩着细高跟飞快地往屋子跑。
她冲进屋内大声叫爸爸。
屋子的空间并不大,两眼望到头了。
我回头看了她一眼,正要离开,她愤然瞪着我,“人呢?我爸人呢?你是在拿我开涮对吧,你这种人怎么这么恶毒,明知道我爸失踪了还拿这事说嘴。”
我的脊背瞬间一僵,脑袋嗡了一下,不敢置信的大步进了屋,四处寻找。
屋内窗户关得好好的,空无一人,摆在门口的小凳子还在,证明不是我的幻觉。
怪味也消失了。
我怔愣一会,脸色很是难看,“他.....是什么时候失踪的?”
阿姐脸色铁青,指着门口,“出去,滚出我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