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到病房,候洋沉睡不醒,医生说他的麻药药性还没有过。
我坐在他的床头思索要不要转去北京上海的医院。
又一想,这么大的事应该通他的家人。
在通州时,他受伤住院我就想联系他的家人,他不让。
想到就做,我联系大队长,让大队长叫人事部查候洋的紧急联系人。
我挂了电话等,时间不长,人事部的人打电话给我,说候洋的入职档案里没有紧急联系人。
员工资料不全,这种事放在我们公司也没什么。
我入职时就没有写紧急联系人,因为那时我找不到关心我在意我的人。
旅馆老板回去拿东西时把候洋的手机也带过来了,候洋的手机有开机密码,我解不开,只能拿到店里,花了重金破译了密码。
我原以为候洋的手机里会有备注家人的号码,谁知没有,甚至他手机里的联系人很少,少到只有公司里的一些人。
这很不对劲,他刚来公司一年,一年前哪怕他在上学,也会有同学吧。
要么,他之前犯事了,进公司后用了新的号码。
要么,他有两个手机,这只是一部工作号码。
不管哪一个,候洋身上有秘密,就像他说有持枪证一样。
一通胡思乱想,夜已经深了。
候洋一直没有醒,不过,床头仪器上的各项指标是正常的。
医院的病人多,六张病床的病房加了三张病床,而且全瞒。
家属想陪护,只能租个躺椅睡在走廊上。
我的运气不错,因为候洋的病床靠近窗口,我把躺椅放在窗户下面,勉强可以睡一夜。
熄了灯,病房内依然很吵,剧烈咳嗽的,疼得受不了哼哼的,不知为什么哭泣的.....
我戴着耳机,听着轻缓的声音才勉强入睡。
不知睡了多久,我莫名其妙的醒了,我睁开眼盯着天花板发愣。
这种感觉很奇怪,脑袋子里一片宁静,心里却知道有事要发生。
我起来查看候洋的情况。
候洋不止是输液,还在输血,一切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