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子缓慢驶过事故车,我透过车窗看过去。
小轿车的驾驶室车窗开着,司机是个年约三十的男人,男人睁大无神的双眼,头搁在车窗上,半个脑袋露在窗外。
我的视力好,一眼看到司机半张的嘴里塞满了闪着金光的圆球,金子,绝对是金子。
我激动的心脏狂跳,这种死法太诡异了,吞金自杀?
这也太不尊重金子了!
车上其他人也看到了,草二比我还要激动,“教授,你快看,他是吞金自杀的!”
教授反应迟钝许多,扶了扶眼镜,“他不可能是吞金自杀的。金块太大吞不下去,金块太小直接到胃里,不会立刻死。”
教授说得很有道理,不过,如果他不是吞金死的,为什么嘴里塞满金珠子?
我看向身后,事故车越来越远,男人的眼睛像是一直望着我们,直勾勾的。
车子又行驶了二十多分钟下了高速,沿着一条蜿蜒的山路往前走。
这条路从大山中间穿过,过了山,就是天水县。
天水县背靠高原,三面环山,放在以前这里就是个穷山沟沟。
现在有政府扶持,铺了路,大力发展旅游业,大家的日子好过了。
从资料来看,这里的常住人口只有二十来万,下辖七个镇,二十一个村子。
算是个小县城。
车子停在县里唯二的五星级酒店门口。
大家陆续下了车。
坐了三个小时的车,骨头都麻了。
我跳下车伸了个懒腰,花二在我后面下车,或许是太急了,脚步不稳打了个趔趄。
我下意识地伸手扶住她。
她没有站稳,整个身体趴在我的怀里。
一股独特的玫瑰幽香一个劲的往我的鼻孔里钻,在我的脑子飘荡。
我像触电一般,手脚发麻,嘴巴也麻了,“你你你…”
花二的身子软软的,香香的。
她缓缓地直起身,瓜子脸上染起一抹红晕,娇羞的别过头,“谢谢,沈哥,你真好。”
声音悦耳动听,十分熨贴。
我的心也麻了,感觉不到它跳了,眼睛一时没能从她娇颜上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