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一只稻草人。
刚才回来的路上我遇到的稻草人。
有三米多高,上半身是用草扎成人形,下半身是‘独腿’。
远看像是有个人被钉在十字架上。
稻草人身上没有衣服,只在脑袋上蒙着一只白色头套,头套在脸的位置上画着眼睛鼻子和嘴巴。
眉睛弯成月牙,像是在笑,嘴巴往下拉,像是在哭。
我至少愣了一秒,反应过来后一脚踹在候洋撅起的屁股上,“候洋,快起来了,出事了。”
我把腰包束在腰上,除了洗澡睡觉,一般情况下我的腰包是不离身的。
候洋被我踹一脚,居然还在睡。
我直接过去拧着他的耳朵,这一拧,心里特别的舒畅,“候洋,鬼来了。”
候洋迷瞪瞪地睁开眼,起床气很大,“有病啊,滚。”
“滚个屁,快点,有一只稻草人上门了。”
候洋拔开我的手,又要往下倒。
我又把他拽起来,“候洋,我说了,稻草人来了。”
候洋被我惹火了,伸脚踢向我,顺手摸过枕边的枪,“它来找乌鸦去,再烦,我一枪蹦了你。”
话说到这份上了,我不敢再拉他了,这个混小子的枪口对着谁是看他的心情的。
我还想再劝一句,这时,有一股寒意个冲我的脑门。
完全是本能,我拖着候洋的睡袋往外跑。
嘶啦一声,一只‘独腿’从帐篷顶上刺进来,不偏不巧地扎在候洋的睡袋的位置。
换句话说,如果不是我及时把候洋拉开,这个混蛋小子的胸口又要多一只血窟隆。
稻草人一击后,又弹跳起来,再落下。
第二下,第三下...认准了我们的帐篷‘踩’。
候洋终于醒了,从地上爬起来,没有一丝犹豫,对着‘踩’得正欢的稻草人连开五枪。
第一枪就把稻草人轰到荒草地里,后几枪完全是为了泄愤。
稻草人身上的稻草都被烧光了,他还对着木棍放了一枪。
我看得心惊肉跳,觉得最后一枪是打在我的身上。
我提醒自己,以后候洋睡觉,天大的事也绝对不能打搅他。
枪声动静太大,惊动所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