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摇了，我没死。”九洛语气冰冷，瞪着近在咫尺的男人，脑袋里翻江倒海，慢慢明白了一件事。

她的身体里钻入了一个来自异界的灵魂，幸而那缕灵魂力量太过微弱，只有残余的记忆在她的识海中占据一隅。

可是，即便只是一隅，九洛的神识也受到了干扰。

凌白眼中的九洛自说完那句话后就双目呆滞，虽然目光凝在他脸上，却又不像在看他。反而让人觉得她的视线穿透了他的身体，落向他身后的那片战场。

凌白左思右想，估计是他太过莽撞执意要带她回天庭，才会造成她体内邪力受到刺激外溢，如今以他一人之力暂时无法帮她长久镇压红莲的业力，只有找到那株上古灵芝，才有可能治根除疾。这也是他最近百年才无意中得知。

不过上古灵芝乃天神留下的圣物，长在何方无人知晓，他又如何去寻？

随着撕心裂肺的疼痛消失，九洛识海中的混乱也渐渐归于平静。她强自镇定，不想让连姓甚名谁都不知道的陌生人知晓太多关于自身的秘密，赶忙找了个话题转移他的注意力。

她的眼底重回清澈：“为什么越接近九霄我的脑袋就越疼的厉害？”

凌白见她神智恢复，心中大喜，暂时放下寻灵芝的烦恼，用早就编好的理由安抚她：“也许因为---你是妖。”

九洛挣出他的怀抱，虚弱的问：“孙猴子也是妖，怎么他就能打到凌霄宝殿去？”显然这个理由不能说服九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