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邹明奋转身离开。
“快涂吧,”跟有邹明奋认识最久的老队员陈方林打开药油,说道,“这是邹队珍藏的效果最好的药油,是他十多年前找一个老中医配出来的,现在他自己都舍不得用呢,便宜我们了。”
陈方林说完,沉闷的气氛缓解许多,他们努力忘记掉刚才的郁闷和屈辱,直接脱掉上衣,互相涂药推拿。
房间里,时不时发出此起彼伏的疼痛声。
光膀子互相涂药的特警队员,看着自己和队友的伤势,都忍不住吸气。
实际上,潮海市的治安环境比某些边境地区好多了,特警支队的工作,除了例行巡逻,还有就是配合抓捕等工作。
由于执行任务状态,他们从头到脚,全副武装,所以从未有队员受到外表如此严重的伤害。
“我就是想不明白,不就是一只鹅吗?当时怎么就把我给啄翻了,我觉得它那个嘴巴,压根不像普通的鹅嘴巴,就像一个电钻,戳一下,我肉就像被钻一个孔,疼得啥都想不起来了。”
脾气最耿直,也是当时第一个充上去解救邹明奋的特警队员孙孟,揉着自己依然阵阵发麻的右手手腕,想不通地说道。
被老同学看到自己窘状的邓军风闷闷不乐地帮陈方林用药油揉搓掉背后星星点点的淤血印子。
他离开长阳分局前,都没好意思跟好友炉灰打招呼,只艰难地扯了个笑脸,落荒而逃。
以他对炉灰的了解,不用等明天估计他们之间的熟人朋友,都会从大嘴巴炉灰那里,听到他今天的遭遇了。
邓军风下意识用力。
陈方林一声痛呼。
“啊啊,没注意没注意,我轻点!”陷入悲惨想象的邓军风才回神,不好意思地道歉。
“没事,使点劲才能化瘀,等会儿我帮你揉。”陈方林疼得咬牙切齿说道。
陈方林背后的淤血印子,邓军风也有,应该说他们四个人都有。
每一个淤血印子之间,倒是距离非常均匀,就像是那只大鹅故意留下的标志,看着就生气。
“哼,下一回,我要把我们装备全穿上,找那只鹅算账!”孙孟气呼呼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