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长长的蛇尾,最终还是卷住了我,猩红的蛇信子就要往我嘴里钻。
我害怕地闭上了眼睛。
随即,一双手捧住了我的脸。
我心头一惊。
捧住我的人,不是那个蛇尾男人。
他的手温热而有力量。
我睁开眼,看到了那双邪气四溢的桃花眼。
他身影是半透明的,与蛇尾男人交叠在一起。
一个想要了我的命。
一个想救我脱困。
那双桃花眼望着我,眼底充满了悲悯,“还是醒不过来么……”
我浑身无力,瘫软在那两双手之间。
那半透明的身体,抱紧了我。
他那两片好看的薄唇贴了上来。
很奇怪,明明是梦境,我却有种真真切切贴上去了的感觉,心脏疯狂悸动,仿佛下一秒就会跳出我的胸膛。
他似乎也感觉到了我突然生机勃发的心跳。
他看着我,粲然一笑,一根手指轻点在我的额头,“醒!”
我猛地深吸一口气,睁开了眼,浑身大汗淋漓。
病床旁,是担心地看着我的安飞。
“饶饶,你做噩梦了?”
“好像是……”
我的心跳还没恢复过来,我下意识触摸上自己的嘴唇,刚才的温热悸动,好像还停留在那里。
我脸微微有些发热。
“嘴怎么了,不舒服?”
“没,没!”
我赶紧推他回去睡觉。
跟自己亲哥说做了这样的梦,我实在开不了口。
我哥躺下,又想起什么,“哎,你刚才在喊谁啊,什么离?”
“离?”
这个字眼,让我心脏莫名一颤。
我似乎应该想起什么,却又无论如何也想不起来。
“离……”
我喃喃念着这个字,突然,我似乎真的想起了什么。
第二天一早我就把我妈喊来了医院,我说我要回老家,参加爷爷的葬礼。
我妈无论如何都不肯,我只能拼命哀求。
最后我哥看不下去了,插嘴道:“妈,要不,让饶饶回去一趟吧,我问过医生了,医生说饶饶这两天挺好的,本来就建议我们出院休养两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