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反应不及,他单手抚上了我的脸。
“阿饶,狐狸夜晚是看得清东西的。”
他那张妖艳祸国的脸凑近过来,薄唇擦着我唇角,只落了轻轻一点。
我还在发愣,他的身形已经不见了。
我傻呆呆的,还在回想他那句话的意思。
然后我突然就想明白了。
他的意思,是在说,他能看得到我脸红的样子!
怪不得他笑得那么……
我的脸刷地一下子就红透到了耳朵根。
这下好了,我气血开始无比充足了。
一点都不冷了。
第二天。
我顶着两只硕大无比的黑眼圈切了床。
韩姨看见我的时候,眉头一皱,“昨晚不睡觉当耗子去了?”
我嘿嘿一笑。
吃饭的时候,我也是全程心不在焉。
吃过饭,我就靠着院子里一棵松树站着,一根一根的松针往下揪。
“有心的。”
“无心的。”
“有心的,无心的……”
我在用松针测算,昨晚墨离在我唇上的那一记蜻蜓点水,到底是有意还是无意。
揪松针揪得太认真,我都没看见旁边的沈青云一脸哀怨。
他拎着扫帚,“安饶你别太过分,院子不用你扫是不是?”
我这才意识到,我刚才拔了一地的松针。
“不好意思。”我赶紧道歉,“要不我来吧。”
“不用,这点小事,不麻烦我最铁的哥们。”
就在我跟沈青云抢扫帚的时候,我眼角余光扫到,跪在那的女人,估计是体力不支,终于一头栽倒在地了。
我赶紧去扶起她,沈青云去喊韩姨。
就在这时,师父从门里出来了。
“进来吧。”
他总算是开了口。
我们七手八脚,把女人搀扶进去。
韩姨用小勺,一点一点给她往嘴里喂蜂蜜水。
过了七八分钟,女人悠悠醒转过来。
她醒了,也不问自己怎么样,也不说话,就挣扎着又要跪。
我真是看得不忍心了。
师父神态却一如既往。
“你不用跪了,我说了,你就算是跪到死,家里的事我也不掺和。”
女人眼神呆愣愣的,跪在那,眼泪扑簌簌地掉。
“但我徒弟可以跟你走一趟。”
女人一下子不哭了,眼底迸射出希冀的光。
我在一旁有点懵。
徒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