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统的嫁衣,大多数是红色。
这画上的女人,穿着的嫁衣,却是一半鲜红,一半白生生。
是有什么寓意吗?
我指着画,问班禅。
可他的神情一直痴痴呆呆,不说话,只傻傻冲我笑。
看来是问不出什么了。
我摸着画,感觉后面也凹凸不平。
我将它翻过来。
背面居然也是一幅画。
但这幅画看上去,好……狰狞。
画上面,同样也是一个女人。
女人背对着画面,手里提着一把尖刀。
她是在杀猪,猪血一个劲往下滴,染红了画面的大部分。
老实说,这幅画看上去,有些令人不适。
我试图问班禅,这画有什么意义。
但班禅始终都是那副痴傻的模样。
一个小时过去,我俩完全在鸡同鸭讲。
但我不气馁。
班禅这条线索是很明显的,我一定能找到什么。
然而。
没过多久,山上就响起了槐三婶的声音。
“小丫头——你在哪啊小丫头——!”
居然是找我来了!
我赶紧将班禅往身后推,让他躲起来。
但我动作还是慢了一步,槐三婶还是看到了班禅。
她手里举着个擀面杖,冲上来就打班禅。
尽管我拼命阻拦,班禅还是见了血。
要不是他的狗发了疯,拼命挡在他面前冲槐三婶吠叫,估计槐三婶还要继续打。
班禅红了眼睛。
突然,他大叫一声,扑了上来。
我以为,他是要反击槐三婶。
可没想到,他是冲我来的。
也不知道他是从哪里生出这么大的力气,将我一把扛到肩上,扭头就跑。
我也吓了一跳。
但没跑几步,他就被山上的石头绊倒了。
我摔了一下,疼得龇牙咧嘴。
沈青云赶紧上来搀扶我,让班禅不许再靠近我。
槐三婶手里的擀面杖,更是疯狂地落下。
最终,她打走了班禅。
槐三婶焦急地看着我,“小丫头,受伤没?”
我说没事,她却还是要仔仔细细看我露在外面的胳膊腿,有没有伤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