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不上来。”沈青云摸摸头。
“她藏着把小刀,到处走来走去的,刚开始我还以为她要自杀,结果她绕着咱家转了一圈,啥也没干。”
沈青云啧一声,“你说,她不会求爱不成,想把你哥捅了吧?”
“少胡说八道。”我瞪他一眼。
不过,他说的还真不是完全没有可能。
这么倔强的人,容易钻牛角尖。
万一爱而不得,受刺激太深,刀了我哥也不是不可能。
我俩正说着,就听我哥说,他要送周白鸥下山。
我赶紧跟上。
“你不用跟着,你那小身板那么脆,跑上跑下干嘛。”我哥嫌弃我。
我没敢说,万一你被捅了,我还能当个目击证人这句话。
到了山下,我哥把行李往周白鸥眼前一放。
“行了,走吧。”
周白鸥楚楚可怜地看着我哥,“能不能最后抱一下。”
“不能。”
我哥转头就走。
走出去二十米,身后没动静。
安飞回头一看,周白鸥一动不动,在那低着头,像丢了魂儿。
看上去,就有种说不出的可怜。
我哥又憋了一口气。
我看他又是咬牙又是抿唇,最终还是过不了自己良心这一关,回去了。
他抱了抱周白鸥,说这次他是真的不会再理会她了。
也不知道周白鸥听进去了没。
回去的路上,我憋了再三,还是没忍住,跟我哥开了口。
“你这样不行。”我说。
“啊?”他明显没反应过来。
我又说,“你不能因为她可怜就退步,你这样做,她只会让自己越来越可怜来吸引你的注意力,你要是真不想搭理人家,就一点希望都别给。”
“在我看来,你的心软,就是在变相让她觉得有机会。”
“你以为你是在可怜她,其实你是在害她。”
“心软有时候不是好事。”
我一口气说完这些。
安飞盯着我,突然在我脑袋上揉了一把。
他笑,“行啊饶饶,现在说话都不一样了,没白跟你师父学啊。”
我懒得理他。
回到山上,韩姨正在洗衣服。
见了我,她掏出个折了几折的信纸给我。
“呐,你师父给你留的。”
啥叫给我留的?
“师父呢?”我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