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达伦号宴会厅。
司马斋四人正在黑暗中摸索。
他们不愿也不敢相信,整个宴会厅的人都被异常生物杀死了。
探照范围有限的头戴式手电能够带来的安全感非常少。
司马斋四人此刻也是草木皆兵,精神百分之一万专注。
“凌寒松!不能再往里了!”司马斋脸上冒着虚汗:“我们离出口越来越远了。”
闻言,凌寒松停下了小心翼翼的脚步。
“呼……”他深深换了口气:“可是……真的没有幸存者了吗?”
“能救就救,不能救拉倒。”
司马斋咬着牙,不知是愤怒还是紧张:“难不成你还想找到陈思源吗?”
凌寒松看着司马斋,无言。
事到如今,他们根本不敢想报酬的事,光是自己能活下去都谢天谢地了。
“咔咔咔咔——”
二人同时惊觉,将枪口对准声源方向。
只见一张圆形餐桌的桌布底下,有一双脚在瑟瑟发抖。
那双脚穿着高跟鞋,皙白的皮肤在偏蓝的手电筒白光下像死人皮肤一样。
凌寒松咽了口唾沫:“是活人吗?”
“咔咔咔咔——”
“是活人的话应一声,我们可以带你走。”
“咔咔咔。”
莫名其妙的咔咔声随着双脚的颤抖停了下来。
凌寒松伏着身子缓缓靠近,用枪口勾住了桌布,缓缓抬起。
这样可以在发现对方不是人的情况下,第一时间开枪。
随着桌布掀起,桌下女子的真容也显现了出来。
她眼窝深陷,头发凌乱,晚礼服裙不知为何已经被撕扯破烂。
双手呈十字交叉于胸前,一只手按住臂膀,另一只手的手指甲在嘴里啃着。
刚才的咔咔声就是她啃指甲的声音。
她满脸惊恐,即使停下了啃指甲,手指却还是在颤抖。
“有鬼……好多鬼……看不见……看不见……”
“脖子断了……眼珠子掉出来……”
“跑不掉的……到处都是鬼……好多鬼……”
说着说着,女人的眼泪在凹陷的眼眶中积满,顺着眼角流下。
凌寒松没有掉以轻心:“抓着我的枪管,我拉你出来。”
女人怯生生地将手抓在枪管上,害怕地从桌底下爬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