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卖给买家……”沈九歌直起腰,走向卧室,“你能被售卖,说明你是一个经过了完整实验的实验体。”
“因为只有可控的实验体,才会拿出来售卖。”
“你这个回答有两个问题,一是你的精神状态一看就不像被折磨了很多次的实验体,二是你袭击了买家说明你完全不可控。”
“就算我当你卧薪尝胆,通过伪装找到机会逃出来。”
“但你出逃这么多天怎么没有被那个组织的人追捕?”
“你不要告诉我,你是今天才逃出来的,完全不认识金柳庭院廖建设一家。”
“我顺着线索找到了这里,结果这里刚好有一个实验体。”
“现在你告诉我你是刚好住在这里,你看我信吗?”
陈慧宁眼窝深陷,嘴巴因为恐惧合不拢,不敢看任何人,只敢低头看地板。
见她不回答,沈九歌打开了刚才没能成功进入的卧室房门。
里面非常干净,看不出来什么血迹、碎肉之类的东西。
没有靠观察,沈九歌直接通过血气找到了异常残留下的蛛丝马迹。
顺着血晶寻去,打开衣柜,一些细碎的血晶散落在一个行李箱上。
行李箱很大,是29寸的,将其拎下来,里面明显有些分量。
看到行李箱被推出来,陈慧宁下意识地就想把行李箱抢回来,却被孟湘灵牢牢抓住。
慕翰柏没有阻止,只是静静地看着,脸上阴晴不定。
他心里有了个不好的猜测。
沈九歌将拉链拉开,翻开了行李箱。
顿时,一幅惨无人道的地狱绘图出现在四人面前。
一具血肉残缺的男人尸体被挤压在行李箱之中,几乎看不出人形。
没有皮肤的血肉被粗糙的行李箱内部磨烂,黏得到处都是,散发着浓重的腐烂恶臭。
为什么能判断出是男人尸体?因为他的生殖器官还在下体上挂着。
慕翰柏脸上铁青一片,这种残忍手段他不是没见过,但那都是同胞控制不住意识的侵蚀后失手所为。
而眼下这个装在行李箱中的变态行径,明显是有预谋的。
预感到自己的猜想可能成真,他眼神中杀意弥漫。
慕翰柏包容同类,不代表就包容自愿接受成为实验体的人。
这样的人,不配称之为同类,而是泯灭人性的异常生物。
孟湘灵差点就要吐出来,转过去闭上眼睛,强行遏制住自己要呕吐的冲动。
沈九歌跟个没事人一样,不仅没有感觉,甚至还用手在那堆烂肉中拨弄着。
“只有一具尸体……看体型是廖建设的,那杨传芳和他儿子廖筑城呢?”
沈九歌偏头看向陈慧宁,“他们被你弄哪儿去了?”
陈慧宁额角青筋狰狞,她苦笑道:“你说谁?我不认识……”
沈九歌一个晃身到了陈慧宁身边,手上跟变戏法似地唤出一柄短刀。
短刀上的缝隙中还有畸形的血肉填充,隐隐似乎在蠕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