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堆东西很明显就是门后的未知生物,当时“成年版”的黑手就是想把他抓出门外。
沈九歌将手上的蜿蜒血晶揉成粉末,在手心搓动。
很普通,就是寻常粉末。
蓦地,他瞳孔一缩,再次紧盯高鹤的后颈。
只见被掰断的血晶之间的夹缝中,冒出了一根细长的黑线。
黑线在悄悄摇晃,宛若血肉中钻出来的寄生虫。
如果不认真看,跟寻常头发没有任何区别。
在沈九歌的注视下,一根又一根新的黑线从皮下冒了出来。
这些黑线不断粗大,甚至延伸出了分叉。
不……这不是分叉,是手指……
新的黑手又长出来了!!
沈九歌一脑门子黑线。
他走到一旁,拖了个椅子坐下:“队长,把你这半年在里面干了什么都说一下吧。”
高鹤摸了摸后颈上冰凉滑溜的未知物体,嫌弃地在身上抹了抹,
“我一进去就发现到了一个一片漆黑的地方,还没明白发生了什么,就感觉前后都有人拽住了我。
我条件反射地甩开它们,然后朝着黑暗中唯一的一抹光亮一直跑。
无论我怎么跑,那抹光都是可以看见却摸不着的。
所以我停下了。”
“你停下了?”沈九歌打断道。
据上一个男人所说,他是一直在跑,从来没有停过。
“是啊,我停下了,跑又跑不掉,不停下来拼一把怎么知道?
虽然霰弹枪丢在荣城市了,但我身上还有短刀啊!
我当时就拿着短刀乱砍,反正四面八方都有手抓我,砍哪里都一样。”
“就这样?”沈九歌狐疑道,“只是这样你身上就长这东西了?”
闻言,高鹤挠了挠嘴角,陷入了思考。
在里面待了大半年,记忆一时间不清晰倒也正常。
恍神间,高鹤倏地想到了什么,刚想开口,却扭扭捏捏的。
“怎么了?”沈九歌有了不好的预感,“你还做了什么?”
“就……就是……”高鹤紧张地搓着手,“我砍的时候没注意,好……好像有一丢丢飞进我嘴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