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锦钰也该死,她不过一介商户女,知道侯府要娶她,张锦钰就该将自己的东西双手奉上,现在怎么敢当着所有人的面把她的东西捐出去?害得她在人生中最重要的日子颜面尽失。
她仿佛看见了往日仰望她的那些京都贵女,在背后笑话她的样子。
“呀!这不就是那个成婚当日,聘礼全被抬走的姜芸吗?”
姜芸浑身颤抖,咬着牙一字一句说道:
“若今日我的聘礼被拿走,那这婚就不必成了。”
说罢,姜芸便回了屋让人收拾行李。
顾家人一听,更慌了,劝姜芸的,阻拦搬家具的,去和林将军说理的,乱成一团。
好不热闹。
张锦钰坐在侯府中最高的亭子上,将一切尽收眼底。
看守院子的家仆都被她发卖了,剩下的,谁还敢找她的不痛快?他们都巴不得张锦钰将他们当作路边的一粒土。
珍珠从厨房端来喜宴上的吃食,张锦钰一边吃一边看戏,不亦乐乎。
殊不知她的一举一动都落到了另外两个人的眼底。
侯府的背后是一户被抄了家的宅院,已经许久没有人打理。
在破败的凉亭里,被擦得异常干净整洁的石桌石凳与整个环境格格不入。
石凳上,身穿浅蓝色锦袍的男子悠闲地品着茶,折扇摆动间,难掩贵气风流。
“卜二,看见没?这才是她的真面目。哼,你以前总说我当时受伤伤到脑子,产生幻觉了。”
他的身旁站着一黑衣男子,男子清冷的脸上是一副与之违和的不可置信。
这张氏真的不是被什么东西上身了吗?怎么像是完全变了一个人?
坐着的男子心情大好,今日既看了一场好戏,还看见了卜二那万年不变的冰块脸出现了裂缝。
对此毫无察觉的张锦钰不急不缓地吃完了饭,此时顾侯也和林将军做好了交易。
侯府将单子上的东西按照市价折算给林将军。
最后算出来足足有四十万八千五百二十两,看在侯府为国做贡献的情况,林将军决定收侯府四十一万两。
顾侯气得想吐血,他算什么将军,土匪头子还差不多!
顾侯还想和林将军说道说道,但林将军的人立马做出要搬东西的样子。
侯府被拉走家仆已经够丢人了,若再被搬走所有家具,不出半日,他们侯府怕是没脸在京都混了。
顾侯让账房去取钱,账房低声在侯爷耳边回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