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嗝!绶...。”高毕青差点就把师父的名号呼之于口,还好没有彻底喝醉,否则...,想起师父的责罚,还好及时止住。此时高毕青双眼迷离,看着周围的事物都在不停的晃动,双颊透着粉红,在宫殿内无数宝物散发的光芒照射下,显得格外光滑;说话的语气也不再清晰,瓮声瓮气的一个字一个字的从嘴里往外蹦。“昆...昆阳师傅!嘘...!你不怕师父听...听到了吗?师父会揍你的,你就算跑得快,师父抓...抓不住你,可是你这宫殿不要了吗!”高毕青瓮声瓮气的说到这突然双眼不再迷离,有些兴奋的紧紧盯着昆阳道人,话也利索了起来。“昆阳师傅,这宫殿你难道不想要了吗?这么快就要传给我啦!可是您还健在啊,师父也抓不住你,我怎么好意思要呢!”说完高毕青就想要挣脱昆阳道人的双手,想要仔仔细细的,再观察观察这座宫殿 ,脑海里已经能想象的到这座宫殿归属于他之后,他要如何改造这座宫殿了。首先把这里面的宝贝都要收起来,这么多宝贝像垃圾一样堆的到处都是,这简直是浪费啊!每次他来宫殿看到昆阳师傅这么轻视对待这些宝贝,他都感到心痛。自从第一次给昆阳师傅提了一点意见后,那天昆阳师傅的拳头和鞭腿格外的有力,气势比以往足了不少,自那以后,他再也不敢在昆阳师傅面前随便提意见了,当然更不敢偷偷摸走一件,提个意见都这样了,摸走的行为是想都不敢想。
“嗯?你小子还惦记着老子的宫殿和宝贝?还想给老子一锅端了?”正在酝酿后面的话该怎么说的昆阳道人顿时双目一瞪,说出的话声音异常之大,直震得宫殿都慌了一下,高毕青的头发给被他的声浪吹得直往后脑勺的方向飘去。“好小子啊!老子还真没看出来啊!感情你小子也是个闷坏的玩意儿,这胆子也真随了你师父绶元那老小子了;平常看着礼数挺周全的,背地里全是狗屁倒灶的阴谋算计,还是老脉主说得对啊!这礼数周全的人,就没一个好东西,礼数越多的人,内心就越是肮脏,全身道貌岸然的玩意儿!”昆阳道人越说越激动,一双手掌就像机械铁爪似的紧紧抓住高毕青的双肩,要不是高毕青自小便是他看着长大的,还是隐道界的下一任小脉主,关键还就这一颗独苗,想换人都没得换,他还真就一巴掌把这小子扇出隐道界了。这些宝贝自他从混沌伊始便开始收集了,这是他多少岁月的积累啊!昆阳道爷的眼光多高啊,一般的玩意儿他看得上吗?能留下来堆在这宫殿里的,哪一件不是他费尽心力找来的;当然了,也有抢来的,可是道爷凭自己能耐抢的,那就是道爷的了,谁敢在道爷面前呲个牙看看?老子把他道骨拆了当骨肉相连烤喽!都是道爷的心尖尖啊!道爷我差点晚节不保啊!“家贼难防,你小子果然也不是个省油的灯,今儿个这酒喝的值大发了,以后我这的宝贝少一件我就拿你小子顶包,绝对不会错喽!” 经高毕青这一打岔,昆阳道人完全把后面该说的话全忘了,整个人都有点气糊涂了,等把话都说完了才想起来下面要做什么。看着眼前的小家伙,揍不舍得揍,哄不是他风格,一开始费力营造的氛围,被这小子几句话彻底给带歪了。反正就是不能再喝了,再喝高毕青肯定直接断片了,说什么他也听不到了,更不会记得了。昆阳道人把高毕青摁到珊瑚座椅上,把他手里的酒拿走扔掉,他需要冷静一下,好好想想接下来该怎么把话题引回来。看着高毕青坐在那还不安分,摇头晃脑的想着美事,双手双脚都有些不受控制的手舞足蹈了,昆阳道人顿时感到有些无力。“这都什么事啊!造孽啊!”昆阳道人不得不从宫殿中那堆得到处都是的宝贝中,随便划拉一件扔到高毕青的怀中,让高毕青在那先安静一会儿,不能打扰到他苦思妙计。
高毕青在座椅上有些好奇的打量着手里的宝贝,这是一片羽毛,一片非常大的羽毛;以他现在的身高坐在椅子上,竟然被昆阳道人扔过来的羽毛给全部覆盖包裹住。羽毛上面的绒毛非常柔软,像水一样覆盖在高毕青的身上,非常的舒适温暖;盖着羽毛这短短的一会儿,高毕青的醉酒状态都感到减轻了许多。这酒能把仙神醉倒,肯定不是凡品,羽毛能这么快减轻醉酒的状态,更显得不凡。高毕青用力的扯了几下,竟然无法扯掉一丝羽毛之上的翎毛,顿时高毕青就开始兴奋了起来,这可是从昆阳师傅宫殿中搞到的宝贝,等下说什么也不能还回去了,撒泼打滚都得留下来。论宝贝的质量和数量,还得数昆阳师傅为隐道界之最啊,这可是经过师父和乾岗师傅盖戳认证的,好的开始从这第一件宝贝开始,后面第二件还会远吗? 还有这整个宫殿的宝贝,还有这宫殿更是好东西啊!想一想能拥有这么多的宝贝,夜里睡觉都能乐醒好几回。高毕青就这么假装随意的玩着手里的宝贝,脑袋里想得确是一会该怎么不动声色、无声无息地把宝贝顺走,要是万一被发现了又该怎么撒泼打滚、耍赖装酒疯不认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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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当高毕青准备趁昆阳道人不注意,偷偷把羽毛收进乾坤袋中之时,昆阳道人突然猛拍了一下自己的额头,一个闪身便来到高毕青的面前,他双手扶着座椅两边的把手,一双眼睛紧紧的看着高毕青,面无表情。高毕青被昆阳道人看得格外心虚,有些迷离的双眼也不敢正视昆阳道人,“昆阳师傅,我就是看看,这羽毛很舒服的,要不我先给你放好?”高毕青轻声弱弱的说道。哪知昆阳道人右手一把把羽毛抓住,随手仍在宫殿的地面上,看得高毕青目瞪口呆,心里一阵紧张,小手忍不住往羽毛被扔的方向伸了伸。
“什么玩意儿!先放一边,小子!师傅问你,丹胎之内你修的什么功法?”昆阳道人双眼紧紧盯着高毕青,声音沉重的问道。高毕青顿时一懵,霎那间脑海里闪过昆阳道人刚刚对他说的那一句话。“小子!绶元归散于天了!”这句话似乎定格在他的脑海之中,无论他想各种理由否定都没有用,这句话一直牢牢地定格在脑海之中。高毕青双唇微张,口中似乎要发出一些声音,可是无论他如何用力,都无法发出能形容他此刻内心的声音;有些迷离的双眼顷刻间布满伤悲,仿佛一切都那么悲伤,一切都已毁灭,即使死亡也无法引起他任何的情绪回应。心脏也不再有力的跳动,开始以无序混乱的跳动震颤着心房,仿佛下一刻要么停止跳动,要么无序跳动的心脏便会爆裂开来。
他想破坏眼前的一切,双手刚要抬起才发现自己破丹之始,那还不熟悉的力量被他刚刚喝下的酒水压制得无法动弹一丝;顿时他的眼神变得有些愤怒,可是又不知者些愤怒该如何发泄,自他记事以来便是循规蹈矩,做过最出格的事情,也只是偷偷练大梦丹喂了那敲钟的猴子罢了。他感到难以言表的悲伤,却又无法发泄,同时也有很多疑问需要解惑,以师父的通天本领怎么会选择归散,为什么?他想当面大声的向师父询问,可是现在他知道是不可能的了,他永远都无法再次站到师父面前,向他询问心中所惑,然后等到师父的回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