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潮赏的争议,在接下来的几天持续发酵。
《鸡蛋与高墙》已经发了上半部,水平不输以往获奖作品,而《伊豆的舞女》尚且未有一字一句流出。
一边有硬实力,一边什么样都不知道,两部作品在网上的舆论口碑逐渐呈现出了一边倒的局面来。
认为评选有黑幕,为《鸡蛋与高墙》鸣不平,在10号开始就成为了主流舆论。
对于《伊豆的舞女》为何能够获奖这件事,黑子们经过不断地挖掘信息,终于逐渐整理出了一套能够逻辑自洽的说辞。
新潮社为了止住销量下滑的趋势,伙同早稻田文学部,在此次新潮赏中评出一个容貌帅气的新人作家,后续会以营销偶像的方式来营销此人。
新潮社此举的终极目标,是将作者偶像化,将读者粉丝化,将文学商业化……
当这套逻辑广为传播的时候,更大范围的质疑和批判,才是正式降临。
首先出场的,自然是出版社的同行们。
比如讲谈社的某位编辑,借朋友的账号,破口大骂“新潮此举是在侮辱文学”。
集英社的某位高管,阴阳怪气地讽刺新潮看到销量落后竞争对手后就着急了,开始玩偶像商业那套玩意了,实属是拉低了整个出版界的下限。
其次,作家群体开始下场。
一些曾经获得过新潮赏的作家,直接下场嘲讽说:“一个新人作家都能拿的奖,毫无含金量,请你们把我的奖收回去吧”。
培养一个帅气的作家,靠着他的名气可以拉动很多销量,卖许多周边。
这种行为在普通人眼里,叫恰烂钱,但并不妨碍庞大的粉丝群体为哥哥买单。
这套模式如果推广开来,受影响最深的,当然就是勤勤恳恳写作的正经作者们了。
到了最后,一些德高望重的文坛前辈也不得不下场了,或隐晦或者直白地表达了对此次评选的质疑,统一传递出抵制文学商业化运作的口风来。
在这样铺天盖地的舆论压力下,也不知道编辑二部的主编还笑不笑得出来,松枝清显红得比他想像得要快很多,只不过红的是“黑红”罢了。
这些天来,松枝清显都没怎么出门。
他这人怕麻烦,为了避免出门被认出来,干脆就在家当起了宅男。
就连阿润小姐那儿,他都没去。
也不知道阿润小姐是不是等到花儿都谢了……
在家和岳母、小姨子斗智斗勇,妻子也回家住了,一家四口住在一起,明显让整个家多了几分欢乐,日子过得还算快。
转眼就过去了将近半个月。
新潮赏引发的文坛轰动,全网谩骂的舆论,在第三天达到巅峰后,就一直慢慢滑落。
对于“三岛”这个新人作家的好奇与议论,对新潮赏背后的黑幕批判,都逐渐失去了流量。
热度毕竟是有时间性的。
生活本身是忙碌仓促,网络上的奇葩事件又那么多,当然没多少人会持续关注这件事。
尽管编辑二部一直在给松枝清显买推广,买流量,都阻止不了热度下降的趋势。
在这样的大趋势下,7月20号这天,新潮社的官推发了两条推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