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一直练到很晚才回家,又是平凡安静的一夜。
每次回到家,卓青远都像是受到一次洗礼。每次回来,都要在母亲的遗像面前静思己过,然后给自己定个目标,再加油打气。
回到高家湾,卓青远先是安排老宋排班,将原来的长白班调成白夜班,人手不够尽管招人。
接着他又去找高书松,继续跟村里要地,屠宰厂也要扩展生产小线。
这是高书松梦寐以求的事情,去年养猪厂完成最后一期的建设,又和陵西县签订合作意向书,他以为卓青远要战略转移,害怕高家湾再也没有升级的空间。
现在卓青远又开始要地,说明高家湾又有发挥的余地。
“高书记,你说,我们在高家湾给你弄来多少福利?全县上下,哪个村子全铺水泥路的?河道也清理的干干净净。你就不能给我们弄点优惠政策?”
“这事我做不了主啊,要实惠你得到县里去问问。再说,现在你到县里去说话,比我管用。”
“这样,我也不强求。你帮我找一批劳工,要求能上夜班。”
“招人问题不大,家门口能有份工作,他们还不抢着干。可是我最近听说,你们要搬迁,有没有这回事,到底是不是真的?”
“搬迁?搬什么迁?”
“我听你们的工人说,你们要把屠宰厂的生产基地迁走,搬到省城去。”
“你又听谁说的什么?如果我们要是搬迁的话,今天我还会来找你要地吗?”
卓青远觉得,高书松的话问得有些诡异。他从来都没在公司说过,屠宰厂要搬迁的事情。
高书松是在套他的话?
这个忧虑有可能来自高书松,也有可能来自上面。
可是现在,不管是养猪厂或是屠宰厂,都没有搬迁的打算。即便有搬迁的意愿,也不可能一下子搬到省城去。
卓青远没跟高书正掰扯那么多,他回到厂里通知方平中,立即准备陵西养殖基地的事。
现在防控已经趋于稳定,屠宰厂的业务量倍增,养猪厂也要同步跟上。
“选址的第一原则是我们自己选,不能让他们指定,随便划一块,就把我们给安置了可不行。要有态度,不能被他们牵着鼻子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