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司书检举你贪墨军费,中饱私囊,你若现在从实招来,还能从轻发落。”

何奎闻言像被雷劈了一下,呆了一下立马反驳道:“不可能,袁胜你张嘴就来,可有证据?”

袁胜把江云拿来的账簿拍在了桌上,道:“江司书没证据怎会检举你?你把兵部的账簿拿出来,对一对便知。”

何奎见到账簿,有点慌了,嘴硬道:“之前我在录账簿的时候,不小心打翻了茶杯,把账簿都弄湿了,大部分字迹都已不可辨认。”

“我自会辨认,账簿呢?”袁胜大喝。

“字都看不清,还留着作甚?我扔了。”何奎似乎又有了底气。

“兵部的账簿没了,军备作坊的账簿总有了吧,何司书我们走一趟?”

何奎心道这下赖不过去了,突然跪下,大哭道:“冤枉啊我,都是江云那厮逼我的,跟我说什么城防司的人不够,要那么多军备作甚?多出来的钱我们一九分,九成都被他拿去了!”

江云自从来到兵部之后就不敢说话,没想到这会被何奎戳了出来,偷瞄了一眼袁胜,见袁胜还在盯着何奎看,江云放下心来,一拍桌子道:“大胆!你以为谁都像你这般道德沦丧良心尽失?这时候还想祸水东引污蔑我这忠良之臣?罪加一等啊你何奎。”

何奎还在那大喊大叫,袁胜可不傻,谁做了什么没做什么根本不重要,廉义要抓谁才重要。

“你还是跟廉大人狡辩去吧,把何奎给我拿下!”袁胜指挥刑部的人拿人,顺便把那几个玩骰子的杂鱼也一并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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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胜带着手下把何奎等人押到了勤政殿,此时廉义正在看书,袁胜过去低声复述了一下事情经过。

廉义听完,大概想了一下,道:“刑部听令:何奎贪墨军费,中饱私囊,证据确凿,按律当斩!革职抄家,家人全部逐出乌城。至于这几个蛀虫,交出一年俸禄,服一年丁役,之后也逐出乌城,不服者斩!”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