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这个苍老的声音响起，就连身处【全视空间】内准备出手的小温和巫支祁都是一愣。

“是他？”

现实世界中，陈羽墨看着面前凭空出现的那张符箓，思绪被拉回第一次见到轩辕睿泽的时候。

是那个时候睿泽从张前辈那买的平安符！

回想起【全视之眼】看到的，和当时深渊之中，张前辈和那怪物交手的画面，这张符箓上蕴含的力量少说也有破虚境的力量！

“您……怎么不早说啊……”

“你以为，我不想啊？”张老的声音回荡在陈羽墨的脑海中，“我这边的情况，可没比你那好多少。”

“？？？”

此时的海沟壁垒之中，张元祥与【渊恒】相对而坐，【渊恒】平静的品尝着桌上的茶水，“聊得差不多了吧。”

此话一出，张老与陈羽墨之间的远程心灵感应交流戛然而止。

张元祥手中的茶杯轻轻一顿，茶水泛起一圈圈细腻的涟漪，“你……早知道了？”

“你不会真的以为，凭借一张符箓就能扭转败局吧。”

“能不能试了才知道。”

“哈哈哈，我就是喜欢你这样的自信。”【渊恒】放下茶杯，平静的望着他，“四百万头骸兽兵分两路已经出发，你们人类的其他两大防线不会来支援了。”

张元祥脸色骤变，猛地站起身，“你说什么？四百万头骸兽？你想要全面开战吗？！”

【渊恒】依旧保持着那份淡然，仿佛一切尽在掌握之中，“全面开战？就凭你们？据我所知，你们人类内部应该没有想象的那么团结吧。”

“你到底想说什么？”

“思维没有被统一调度，这样的文明注定会迎来毁灭。”【渊恒】的声音在海沟壁垒内回荡，“只有统一的意志才可以带来新生。”

“骸虽然毁灭了无数的星球，但同样也创造了无数的文明，我们给他们带去了新生，让他们得到了光荣的进化。”

“进化？就是变成怪物是吗！”张元祥紧握双拳，努力平复内心的愤怒与不安，“人类是永远不会变成那样的。”

“是吗？大部分的文明一开始也是这么说的，而你们人类是我见过最弱小的生物，当年如果不是因为祂，你们早就被毁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