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对朴得欢的那一丝同情和不忍,是因为杨大知县想到了巴沙尔·贾法里那满是落寞的背影,想到了顾维钧当年也曾遭受过这般的屈辱。
但是,杨大知县绝对不会因为这一丝的同情和不忍,就忘记棒子当年做二鬼子的时候曾经的斑斑劣迹,桩桩恶行。
哪怕不提棒子当年给小八嘎们当二鬼子的时候比小八嘎还要凶残的恶行,仅仅只是从大明的角度出发,棒子们也曾给胡元做过狗,咬起中原堂口的百姓来比鞑子还要凶恶。
欺压?
屈辱?
放下道德和素质,让别人承受被欺压的屈辱去吧。
走着走着,杨大知县忽然又一次顿住脚步,扭头望着何欢等四个读书人,一字一句的说道:“你们在宁阳县做修路的苦役还能活到今天,要感谢你们老祖宗是汉人,要感谢你们自己会投胎,倘若你们是色目人或者棒子、猴子,你们断然是活不到今天的。”
何欢张了张嘴,吭哧了好一会儿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其实何欢等人的心里也明白,在被发配到宁阳县做修路的苦役之后,虽说彻底没有了自由,衣食住行等方面也确实差劲,可是后来被发配到宁阳县的那些色目人,无论吃穿都要比他们还差上无数倍,而且动辄就会受到监工的鞭挞。
小道消息说,发配到宁阳县的一千色目人在短短两三个月的时间里就死了一百多个,最后也不知道埋哪里去了。
按照一个读书人私下吐槽的说法,就是宁阳县到兖州府的后半段路,每一丈路的底下都埋着一个色目人的冤魂。
杨大知县瞧了四人一眼,冷着脸道:“你们给本官记住,国与国之间没有友谊,有的只是赤裸裸的利害关系,你们要是有谁心疼朴得欢和那些色目人,可以滚去跟那些色目人换一换,要不然的话,就收起你们那不值钱的同情心,努力让大明变得更加强大,让你们的子孙后代永远不用遭受这样儿的屈辱。”
说完这番话,杨大知县又回过头继续往前走。
大明好吗?
其实也没什么好的。
封建王朝哪儿有什么好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