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星点点头。
“不是,你们两个一个是星神,一个当初是百冶,你们哪来的时间学的包饺子?”
“就抽空就学了,也没多难。”
应星垂着头:“不说那个……景元,到底是你做菜还是我们两个替你做菜?你一点活都不干啊。”
“这就做了。”
景元也有点不好意思,到底是自己把这两个人拽过来的:“那师公,你会包包子么?”
“包子和馅饼都比饺子简单。”
渊明点点头:“我以前在蓝星学过包饺子的手法,因为当时的……呃……一个同事拽着我一起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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凰愈当时拽着他们几个一起学,过年的时候大家还能一起吃。
凰愈总说,他们没有家人,只有彼此。
以后就算分开了,在天涯海角,自己给自己包一顿饺子吃,也算是过年了。
过年了,这一年的糟心事就翻篇了。
当然了,后来的每年过年他们基本上都没吃过饺子,凰天组织交接之后,每年过年的时候都是大客户光临的时候。
有的时候连口饭都吃不上。
渊明现在已经记不清楚他当时看着路边暖光闪烁,孩子欢声笑语的时候是什么心情了。
当时他只是想,烟花的声音真大。
正好掩盖住枪声。
“杀手也学包饺子么?”
应星笑着问道。
“杀手怎么了,杀手也得吃饭的啊。”
渊明耸耸肩:“虽然学会之后就没自己包过。”
赶不上热乎的时候。
“我来仙舟之前也不知道有饺子这个东西。”
应星轻笑一声:“在我们的家乡,那个时候我们将禁火节这样跨年的节日叫做奔来日,意思就是摒弃过去的不快,奔向更好的未来,孩子都会聚在一起,弄很丰盛的大餐,景元,比你还高的鸡你见过么?”
“……真有那么大?”
“当然啊。”
应星垂着头笑,修长的手指轻轻撕开手中的菜叶:“那个时候我们还会互相赠送花环,就是阿珩送我的发簪上的这种花,我们会搜罗起来编成花环,谁手艺最差,大家都觉得丑,就会被选择在奔来日那天在一大群人面前表演节目,唱歌跳舞之类的……”
“咳咳……”
应星又轻咳两声:“那个时候我的手艺是最差的。”
“你手艺最差?”
渊明看了他一眼:“看不出来啊?”
“看不出来吧?我们那里的大家伙手艺都很好。”
应星笑笑。
好久好久了。
久到他们已经被治愈,能够毫无保留地谈起过去的往事,不会再被刺伤。
景元眨了眨眼:“嘿……我小的时候过禁火节的时候还在和爸妈吵架呢。”
“为什么啊?”
渊明眨了眨眼。
就算他在蓝星没有过年的经历也知道,禁火节该是家人团聚的日子。
这天该是其乐融融的。
“就是因为我想当云骑军啊,他们俩不想,觉得实在太危险了。”
景元耸耸肩:“就在饭桌上,我觉得人要是真想做成点什么,就一定要承受应有的风险,但是他们两个不愿意,后来我也能理解了,父母可能都不想让孩子涉险。”
“嗯。”
应星认同的点点头。
他确实就是这样的感觉。
应霜台要是磕了碰了倒是无所谓,大男人破点皮受点伤又没什么。
但是要是参军那类,动辄断胳膊瞎眼各种大伤,甚至还有可能死掉的职业,应星打心眼里不愿意让应霜台参加。
他自己去行。
“但是等到我理解的时候我已经是云骑军了。”
景元耸耸肩:“那个时候都跟着云骑军打了好几次仗了,虽然关系还是僵,但是他们两个好歹是放下心了。”
景元是个倔脾气,他想做的就必须做成。
哪怕是自虐的方法也要做成。
他想当云骑军,想做大事,不想在簧学或者是地衡司这样的小地方里面窝着,想自由自在——但是父母不同意,无论如何也不同意。
于是这小子直接离家出走,不跟父母商量也不去簧学,直接去了云骑军报到。
那段时间正好赶上景元父母在地衡司的工作很忙,所以没怎么回家,也不知道景元到底什么情况。
等到他们终于结束了工作,得到的消息却是自己的儿子已经在云骑军里面训练了三四天了。
簧学的先生来问了几次都没见有人也就不再问了。
景元的父母还是给他留了面子的,没有直接杀到云骑军去,而是一个电话打到景元那。
自然是一番争吵。
景元的倔脾气也是遗传了父母。
他母亲只撂下一句话:“今天晚上我回家要是看不到你,你就别认我这个娘!”
这小子更倔,他自己的未来就要自己决定。
一封信传给家里,单方面的告诉他们不用担心,他从此断了联系。
这混小子第二次和家里联系就是依托着镜流了。
那个时候镜流虽然还不是剑首,但也是云骑军一个出名的队长。
她邀请景元进入了她的队伍,知道这些事情之后给景元父母打了电话。
这么个名字罩在上面,景元的云骑军之路才算是顺畅的开始。
“后来想想,我那个时候也挺混蛋的。”
景元叹了口气:“后面我给家里打电话,只有我爹偶尔接电话,我娘一次都没理过我,连一句话都没和我说过。”
“你娘应该把想对你说的话都告诉阿流了,无非就是希望她能多照拂你一些。”
渊明轻笑一声。
“唉……”
景元叹了口气:“不说这些了,开始做饭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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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菜都切完了。”
应星将刀立在一边:“你打算先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