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冷的水淋在孩童身上，小小的身体出于本能冷得发抖。

好像只被主人丢弃在风雪中瑟瑟发抖的流浪狗。

真可怜。

他分明从苏均眼里看到报复成功的快感。

罗曼无语地翻了个白眼。

苏均很享受居高临下俯视楚沐阳的感觉，尤其是透过这张稚嫩的脸看到长大后的楚沐阳。

喂喂喂，你现在真的很像个变态

………，苏均寒着脸看向罗曼：你能闭嘴么？

先前那股高贵的劲儿呢？还是那副死德性。

他对罗曼的嫌恶毫不掩饰。

差点让罗曼忘了前不久还在自己面前哭哭啼啼的是谁。

苏均无视眼里冒火的小蛇，注意力落回楚沐阳身上。

这次他的眼神正常多了。

眼前的男孩儿很瘦，只占据浴缸一个小小的角落。

身上依稀可见鞭打的伤痕。

想起楚沐阳说要干干净净站在他面前。

他突然想看看，没有那些阴暗的过往楚沐阳能长成什么样子。

我打算养他

什么？！！

罗曼嘴张得能吞下一个拳头，你被他虐傻了？

这是苏均能说出来的话？

他严重怀疑苏均是不是被什么脏东西夺舍了。

而且你会养孩子么？

猫狗都没养过还想养孩子。

听着罗曼嘀嘀咕咕的吐槽，苏均回眸一笑：养死就是他命不好

………

说话的功夫，水已经没到楚沐阳胸口，他似乎有所感觉，浓而卷翘的长睫颤动，挣扎着睁开眼睛。

你醒啦？

一张好看的笑脸出现在他面前，很陌生却又隐隐感觉熟悉。

冷水从头顶浇下来，呛得楚沐阳鼻腔火辣辣的痛。

咳咳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