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他妈稀罕娶这种动不动拿水杯往他脑门上敲的女人?
他真是造了孽,才不得不跟这么个女人绑定在一起。
狠狠地发泄了一通,顾淮年才驱车前往“锦瑟”,姜老爷子已经到了,看见他一个人时眉头紧皱,“怎么一个人来了?青栀呢?”
“不知道。”顾淮年大爷似的靠在椅背上。
老爷子一拐杖甩在顾淮年大腿,“滚出去不知道,现在就去接青栀,接不到你也给我混蛋。”
“爷爷我在这呢。”远处传来一道女声,姜青栀穿着一袭墨绿色的修身旗袍,勾勒出她曼妙的身姿,一颦一笑间皆是柔情。
老爷子一看到她眼睛都亮了,对她招了招手,“唉,青栀快过来坐。”
姜青栀走过来坐在了老爷子的对面,笑得温婉大方,“爷爷好,不好意思,我来迟了。”
“肯定是这个混小子不载你。”又是一拐杖甩在顾淮年的小腿上。
姜青栀唇间的笑意加深,看了一眼顾淮年,又看向顾老爷子,嘴角微微下垂了下,“不是的爷爷,是因为我化妆打扮的时间太长了,我就让淮年先离开了。”
这话说的滴水不漏,看似将责任都揽在了自己身上,实际上句句都是绵软的细针,暗藏着报复。
顾淮年眼眸一深,舌尖舔了舔后槽牙,皮笑肉不笑,“我下次多等你一会。”
“不用了。”姜青栀笑着拒绝,一派为他着想的模样,手指帮他拉了拉有些褶皱的衬衫,“你工作忙,我也要多体贴你。”
“混球!”
老爷子一看这架势,又是一拐杖甩在他腿上,声音愠怒,“你工作忙什么?是坐到薄琛渊的位置还是有他的能力了?一天在忙些什么?”
薄琛渊。
姜青栀悄悄在唇边碾磨了一下这个名字。
好听当中还有一丝丝熟悉。
顾淮年趁着老爷子夹菜,借机拿过他旁边的拐杖,假笑着解释,“爷爷,二哥那天生不开花的万年老树,将他的毕生都献给了工作,不是凡人能比的。”
二哥。
这已经是顾淮年第二次提这个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