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休时间,阿翔走出来叼起一根烟,他刚刚在洗手间把备用电话卡装上了,走出店门直接拨了一通电话:
“给我查一下身份证号码****在**医院哪个病房。”
“真有病,你,你打错了吧,嘟嘟嘟。“对方挂了。
19/5/2012:10通话时长不足15秒,阿翔扫了一眼通话记录的界面,锁屏。
阿翔有点气闷,脚来回搓着地上的土,抬起右手把嘴里的烟夹在食指和中指之间,低头看了看脚尖,白色的运动鞋沾了土,脏兮兮的,跟他一身素白的休闲衣显得那么格格不入。
他抬起头,往店里望去:此时正值中午,健身的人寥寥无几,整个跑步机区域空空荡荡,走廊大片大片的镜子拉伸了空间的既视感,增加了这种落寞和冷清。
阿翔靠着自己身旁的那棵树,将右手夹着的烟送回嘴里,叼起来猛吸一口,才发现,烟还没点。索性把烟扔在地上,提脚踩上去,来回碾压。
等抬起脚,地上那根烟早已面目全非,烟草散落,与泥土混在一起。不知为何,他眼前浮现出的却是路口一片殷红,王丽丽当街横陈的画面。这让他心烦意乱的很,瞥一眼身旁的大树,对着树干来了一拳,随着拳头落下,树干发出一声闷响。手指头传来的痛楚,让他从烦闷中挣脱出来,转身回了店里。
进店后,阿翔径直走进洗手间,把电话卡换下来,用力来回掰,直到掰断,扔进抽水马桶,冲进下水道。
医院里,吃过午饭林玲就让吴芳回去了,都陪了一个晚上加一上午了,再霸占着人家,恐怕家属该有意见了。
吴芳走后,林玲尝试午睡,总是十分八分就被噩梦或者疼痛惊醒,索性披上一件外衣,在走廊里慢慢踱着步子。路过其他病房时,看到病人在家属的簇拥下,吃喝闲聊,热闹温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