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家持刃如霜雪,
虏骑天宽无处逃。
头中锋矢陪垅土,
血溅戎尸透战袄。
⼀路上⼈喊马嘶,旌旗遮天,⼤道上挤满了鲜卑族的军队,连同车辆马匹粮草辎重,前前后后⾜有⼏百⾥长。被强迫征来的⼠兵只惦记着⾃⼰家⾥的事,不愿意替河西打仗。有⼀部分将⼠⼀路上抢掠⽼百姓的财物,闹得城乡鸡⽝不宁。军队虽然人数过千,但是纪律很坏,⼠⽓低落,缺乏战⽃⼒。
“吾兄被困万斛堆,那晋军势如破竹,长驱直入漠北腹地,吾甚忧之。”他向东望去,只见晋军阵容严整,旗号鲜明,⼀座座营帐整齐地排列在青海河畔。万斛堆的脚下,不时传来⼀阵阵的操练声。秃发务丸不由得暗暗吃了⼀惊。⼀阵北风呼啸掠过,恍惚之间,漫⼭遍野都是晋军。
战事已经结束。秋天的暮⾊中,红⾊⾐甲的步兵骑兵已经退到主战场之外的南部⼭头,⼤纛旗上的“晋”字尚依稀可见。主战场北⾯的⼭头上⿊蒙蒙⼀⽚,⿊⾊旗甲的兵团整肃的排列在“张”字⼤纛旗下严阵以待。
“何不杀之,以求明哲保身之举。”秃发务丸隐蔽于山林之中,老远看到对方的气势很盛,没有交锋就溃散了。
“晋军锐气正盛!今日偷袭,无疑于蚍蜉撼树而已。”齐万年此时满脸土灰,甚是狼狈。
“那秃发树机能乃手足之情,我岂是哪种弑父杀兄之人,如此罔顾人伦,苟活于世又有何欢愉。”
“依将军言,我遍观前代匈奴、蹋顿之流,苟且贪图财利,抄掠边境民众,虽然有所获取,而他们的死伤不足以相补,更招致许多仇敌,百姓困苦,不是长远的计策。”齐万年部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