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从一开始,就打定了主意用这些俘虏拖延元军的攻势:莫忘了,那一部俘虏之中,汉人与蒙古还有色目人的矛盾,已经到了争锋相对的地步!”
“正是!”朱肃轻轻一笑。不愧是未来的永乐大帝,稍微点拨,就看出了其中的门道。
“啊呀!原来是这样!”常茂等人也反应了过来。“那些俘虏回了元人的鸟营之后,那些被我们欺负的蒙古人,肯定会去告那些汉人的叼状!”
“这么一来,元人营中一群贼厮鸟,还不在那里互相扯皮吵嘴,弄得那观童一个头两个大,戒备那些俘虏营里的万余汉人还来不及,哪里还有闲心攻城?”
一群人恍然大悟,原来是让俘虏去给元军扯后腿来减缓攻势,想不到那群俘虏竟然还能拿来这样应急,诸人不得不佩服起五殿下的急智来。茹太素亦是释然:“原来如此!却是老臣错怪五殿下了!”
“只是还有一点老臣依然不解,殿下说牵住元军的鼻子让元军依我等设想行动,却是怎么个牵法?”
“老臣只怕我等的军粮恐怕会更早耗尽,况且此法毕竟治标不治本,等元军重整态势,消化了俘虏们的不满情绪,到那时,我等就要迎接足足七万的元兵……”说到这,茹太素仍旧是一脸的担忧。
“老茹头你说的没错。可你是不是忘了,在元军重整态势之前,就必须先做一件事?”朱肃眨了眨眼。“本王要的,就是让他们乖乖被牵着鼻子,做出这件事来。”
“做一件事?什么事?”众人尽皆疑惑不解,就连朱棣也是愣住了,一时想不出自己这位五弟的打算来。但朱肃并没有解释的心思,只是摇了摇折扇,对朱棣和常茂招手道:“四哥,常大哥,却有一件事得要你们来做。”
“你们记得如此如此,这般这般……”
……
与朱肃所料不差,将俘虏们成功收容之后,观童就接见了俘虏营中的最高将领,洪伯颜帖木儿。
二人本就是旧相识,一番叙旧之后,观童便打听起了明军为什么将他们释放的原因来。只见洪伯颜帖木儿愤愤然道:“还能是如何?明军必然是在那些汉人之中安插了眼线!城中那朱肃小儿,最擅使阴谋诡计,将两万余人放虎归山,他如何会有这般好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