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他朝着钦土司行了一礼,便头也不回的离开了这间客栈,直奔如今已门庭若市的廉州府衙去了。
高土司见他走了,嗫喏许久,竟也追了出去。
“田兄,等等我!”
他们两家,与钦家确实相交莫逆。但即便交情如何深厚,又如何比得上利益?
钦氏顽固不化,迟早有一天将会败落……若是如此,自己也要随他们陪葬吗?
“……愚蠢!蠢货!”见高姓土司也走了,钦土司暴怒的掀翻了屋内的桌案,桌案上的茶壶、茶盏顿时碎了一地。
客栈里的店小二听到声音,飞快前来探看,见屋里一片狼藉,不禁心疼道:“啊呀!你这客官,好没道理,这屋子里的陈设都是咱们客栈的东西,你怎么……”
“滚!”正怒意上脑的钦土司喝骂道。
这店小二却也是个直脾气,道理在自己这边,他听了这气势十足的喝骂也不害怕,“你这厮!莫不是要做强人?毁了咱们店里的东西,怎还这般气势汹汹……”
“丢出去,来人,把他丢出去!”钦土司大骂道。
他入城而来,身边自然带着几名护身的亲信。只是因着此时住在店中,给亲信们开设的屋子又比他自个的低上一等。故而这些在楼下房间安歇的亲信们,反比这小二慢了一拍。听了自家土司的吩咐,五大三粗的亲信们二话不说,直接领命将这店小二一架,直接从楼梯上丢将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