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乃朱家子孙,又身怀外祖常无敌之血脉,安有惧怕战阵之理?”朱雄英挺了挺胸膛,理直气壮的说道。
“况且,二舅舅您也说了,是鞑子中了我大明之计,又有大舅舅和数万忠心耿耿的将士在我左右,天底下还有比这样更为安全的地方吗?”
“皇爷爷与父亲要我来到此地,自不是要外甥我在此处游山玩水……况且,我乃监军,若是连战阵也没见过,外甥如何敢说来了这边军之中走这一遭?”
常升被说动了,沉吟片刻,起身道:“好罢,我寻兄长去说。”
“太孙殿下你先穿好甲胄,记得多穿几层。我将我常府亲军拨划于你,切记战阵之上,决不能独自行动。”
“既然上阵,自是要听从主将调遣,断没有自行其是之说。”朱雄英亦是郑重道。
常升于是快步出了大厅去寻常茂,将此事与常茂一说,常茂倒是并无反对之意。在他想来,朱家人又不是什么纸糊泥塑的货色,要想成器自然也该上战场。况且朱雄英身上还流着他们常家一半的血。
于是,朱雄英便穿上了三层锁甲,跨上战马,跟在常茂的身边随同出征。大宁军走的很急,数万骑不顾夜色鱼贯出城,人马衔枚,也不打火把,只就着草原夜色里皎洁的月光,如同一团沉闷可怖的黑云,往北席卷而去。
路上,朱雄英才知道了常茂之所以如此兴奋,是因为什么。
原来,为了吸引鞑靼前来袭扰大宁,在常茂等人的暗中运作之下,有一支高丽商队,带着价格极其高昂的货物,来到了大宁之地边境的全宁榷场。
这支高丽商队,打着的旗号是李成桂昔日手下大臣的名头,说是偷走了李成桂积攒下来的各种王室财宝甚至军械,要运往塞北贩卖。
本雅失里部在草原各处流窜,最缺少的就是各类物资与军械。且他们一部,本就是各种北方反大明的势力结合,也有李成桂败亡之时,流亡草原上的些许残部。这些高丽残部,是知晓李成桂确实有可能留下这样一笔大额遗产的。
这样一来,本雅失里自然是大为动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