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东西越来越多,越来越重,网球带给他的只有痛苦,明明已经经历过一次了,为什么又让他经历无数次,循环又循环,他为什么出不去?为什么......
“为什么......”赛斯跪在地上,双目失神,球拍静静地躺在场外,拍面已经破烂不堪。
杉崎走到网前,静静的看着对方,想起拉尔夫刚才那瓶水,冷冷道:“不是网球抛弃你,而是你主动放弃了,不再触碰网球对你来说也算是一件好事。”
场外,艾德文也不管比赛结果,快速朝赛斯奔来跪在他面前,高大的身躯将已经失去意识的人抱入怀中,眼中是满满的愧疚,声音沙哑,断断续续拼出一句话:“他是......因为我,才打网球的,变成这样,也是因为,我。”
说完这话,艾德文抱起赛斯离开了场地。
杉崎的眼神有些复杂,但,错了就是错了,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故事,虽然也有身不由己,但管好自己才是每个人应该做的,至于赛斯以后还能不能打球,这不是他该操心的问题,而是心理医生,以及他有没有那个意志力。
从艾德文刚刚说的话来看,莫名的有些像他和小光,不过赛斯彻底堕落,自己却没有。
这时,一只大手覆盖在头顶,杉崎也没有抬头,目光依旧注视着艾德文离去的方向,淡淡道:“前辈,你说因为打网球而将对方的网球毁掉这种做法正确吗?”
“网球这项运动,只有胜者和败者,光明正大的打倒对方后,结果对方因为输了而一蹶不振出现心理问题就将错误归咎到自己身上,那么那些在世界巅峰赛活跃的职业球手还活不活了?”
“你要明白,仁慈在网球界是最无用的。”
杉崎笑了,伸手拿掉头上的大手:“这个道理我不是不明白,只是刚刚看到他们想到了一些事。”
“咚!”平等院敲了一下杉崎的脑袋,“这些无聊的东西不要跟我分享,去找你的发小吐槽。”
杉崎揉了揉脑袋,声音慵懒拉长:“是——”
“不过,”平等院话音一转,露出杉崎从未见过的严肃,“如果不是非常强劲的对手,那一招不要全部释放,尤其是面对队友,虽然斋藤教练说过你有分寸,但我也就只啰嗦这一回。”
杉崎笑着点点头:“那还真是我的荣幸。”
拉尔夫笑眯眯地朝杉崎走来:“真厉害,什么时候我的队伍里能有这么厉害的后辈就好了,如果你以后有想法,可以来我们这里看看,随时欢迎你的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