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花真可怜!”
花开花落,能有几天?人寿百年,真心几年?远在天边的人儿啊,莫要太心焦,近在眼前呢?天下万物,唯我所有的杨花一直在等,结果······
李西山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
一颗真心,能值几钱?
“弄那怂样给谁看?”
李西山自己说了句自己,然后再自嘲一笑,“你就是说上一百遍一千遍一万遍,老子就会在乎?”
李西山真的笑了,“没有人比你更可怜。”李西山摇头晃脑,“杨见山,杨见山·······”
要是忘了李东隅这个名字,李西山可以一直摇头晃脑好几天,都不觉得晕。李西山没晃几下,自己停了。
“真可怜。”李西山喃喃出声,嘴角抽搐了几下,没能再说几句。
李东隅,看样是真忘了,偏偏李西山记得很清楚。
李西山看了眼杨见山,确定自己败下阵来。小小少年郎,最起码表面上的不悲不喜,做到了。
李西山和杨见山在夜幕中走了好多天,平淡流淌的河水恍恍惚惚闪烁出一些亮光。
李西山和杨见山两人皆是前心贴后心,腹中咕咕蛙鸣早停歇了,几乎感觉不到五脏六腑的存在,孤魂野鬼般顺着平静流淌的河水往前走。
饿是没法言说了,渴,更加难耐,却没有一人走到河边饮水,直到李西山看到河水泛起些光亮。
李西山和杨见山把脑袋从缓缓流淌的“大河”里拔出来,身前满是泥水。
撑着啦,撑着啦,好舒服,好舒服。这感觉,不要太好。
李西山顺其自然甩了一下脑袋,忽然心疼得弯下了腰,不忍心睁开眼。
李西山有过一次经验的,可惜那时候太小?
为何是个小水沟?无边无际的大海不太可能,大江大河说不过去吗?小溪也不能够吧!山,多高多大啊,是吧?
小水沟里的水,深浅不能没脚,腐烂的菜根有一些,还漂着几片青菜叶,相对于普通臭水沟,还好。
李西山强忍住恶心,抹了把脸,正了正衣衫,尽量当作什么也没有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