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若不欺负人,我自不来为难你。”朱长风道:“但你成了精,却不安份,我不收拾你,也自有人来收拾你。”
孙原道:“南山老杨,孙某再劝你一句,乖乖的束手就缚,我主公或可收你为下属,封你为神。”
“哼。”南山老杨哼了一声:“某自在惯了,受不得拘束。”
“受不得拘束。”孙原哈哈大笑:“风要吹你,雨要淋你,太阳要晒你,要是三年不下雨,还要渴你,你不受拘束,你姓天啊?”
“休要狡言利舌。”南山老杨低喝一声:“总之休想我做人奴才,人这种玩意儿,自己还活得不痛快呢,还想奴役我?做梦。”
“我赞同你的话。”朱长风道:“人在世间,确实不能自由自在,确实不痛快,做一棵树,可能是还要痛快自在一点,但你不能欺负人,你即欺负人,我身为人类,却容你不得。”
“那就来。”南山老杨却也不惧他。
声落,地底下突然钻出无数根须,漫天遍地扎向朱长风。
“来得好。”朱长风把关域张开,不过并没有阻止,那些根须也能扎进来。
然而根须进了关域,速度陡然变慢,力量也成倍变小,就仿佛受到了无形的力量压制。
朱长风的木头关刀却不客气,刷刷刷刷,一刀刀劈过去,眨眼间,便把百十条根须尽数劈断。
南山老杨大吃一惊:“你这是何术?”
孙原嘿嘿一笑:“我主公乃是关圣传人,自有无穷法术,非你这小小树精可以窥伺的。”
朱长风带着关域向前,到了近前。
南山老杨急了,暴喝一声:“某家与你拼了。”
它的树冠,枝枝丫丫,就如千百条触手,这时突然间往下一转,如一张巨网般罩下来。
“主公当心。”孙原急叫。
朱长风却并不在意,他关域不是扁平的,其实是一个立体的,四面为域,无论是脚底还是头顶,都一样,都在域场控制之内。
南山老杨树叶罩下来,入了关域,立刻变慢,无力,就如进入了一个粘稠的烂泥塘。
关圣帝君木头关刀挥动,在关域中,反而比外面更快,更强,力量更足。
他木头关刀急削,瞬间就把南山老杨削了个光头。
“啊。”南山老杨发出一声急痛的暴吼,却已再无手段。
“受死吧。”朱长风没有客气。
他把木头关刀一收,换了大关刀。
木头关刀上有刀气,锋利度上,不比钢铁的刀差,但终究是太轻了,耍起来快,劲力却不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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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树身粗三围,用轻飘飘的木头关刀来劈,那就太不给力了,换上重刀,那就和大斧差不多,正好合适。
朱长风把重刀扬起,大吼一声,一刀劈在树身上。
这一刀厉害,三人合围的大杨树,竟给他一刀劈断了,上面一截,轰然倒塌。
树身上,红色的汁液渗出来,真就和鲜血差不多,甚至还有一股剌鼻的腥味。
“死了吗?”朱长风收刀,问孙原。
他现在有凤眼,有春秋刀,但是呢,很多见识,还是不如孙原黄二毛这样的老精老怪。
“没有。”黄二毛插嘴:“它根在下面,不断了它根,死不了的。”
说着,它双爪挥动,就往树根底下刨去。
黄鼠狼本来就善于打洞,黄二毛还是百年老怪,成了阴神,那爪上的力量更大,只见它一对前爪挥动,速度快得,眼睛都看不清楚。
而只是一眨眼,就给它刨出了一堆土,杨树的根露出来,它顺着根就往下刨。
它正刨得起劲,地底下,突然钻出一条树根,这树根不大,却带着很多触须。
这些触须张开,就如一张网,一下网住了黄二毛。
黄二毛一惊,双爪刨动,连刨带咬,但那些触须非常多,而且随断随生,黄二毛竟是挣不脱。
那触须如手,网着黄二毛就往地底下拖去。
朱长风在一边看着,他关域一直是张开的,就时就悄无声息裹住触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