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县长,你……你……胡说什么呀?”晏成典一阵错愕,脸上热泪流了下来。
兔死狐悲物伤其类,晏成典这些年在县政府能呼风唤雨,背靠的就是田忠林这棵大树。田忠林一旦垮台,今后他何去何从还是未知数。
田忠林不再理会晏成典,迎快步向楼顶走去,他使劲拉开门,一股寒风从对面灌了过来,他打了一个冷颤。
这时后边传来一阵阵嘈杂的脚步声,田忠林知道是吴尚甫把省纪委的人带了上来,他迅速爬上围水圈的水泥台子上。
“田县长,你千万别干傻事!”吴尚甫带着人赶到了楼顶。
程飞面上没有一丁点表情,冷冷地道:“田忠林,你好歹当了六七年的县长,你想这样结束自己,太窝囊了吧!请你好好想想你的老婆和孩子。”
田忠林看向下边的政府大院,他无限留恋地看环顾了一眼这座小县城,在这座城里留有他太多的回忆。
“你们都别过来,我是罪有应得,吴尚甫,求求你救救我儿子,他现在被人绑架了!”田忠林留下了在这世上的最后一句话,然后纵身一跃,硕大的身体从八楼坠了下去。
“砰”的一声闷响,田忠林重重地摔在县政府大院的水泥地板上,脑浆四溅,血液也慢慢的从他的耳、鼻、中缓缓淌出来,死状极其惨烈恐怖。
“有人跳楼了!”
“是田县长,我刚才见他神色慌张的上了楼顶。”
“别乱议论,纪委的吴书记带着人从楼顶下来了。”
吴尚甫脸色铁青,他带着程飞一行从楼顶下来,见很多人在走廊上议论观望,有的还举着手机准备拍照。
“今天这事谁要是敢再议论或传播出去,县纪委绝不留情,刚才已经拍照的抓紧给我删掉,否则,别怪我不留情面。”吴尚甫本来心情差到了极点,现在看到这么多人在围观议论,一时怒火上冲。
当吴尚甫等人赶到楼下时,木见林也快速的来到了现场。
“尚甫同志,是什么情况?田忠林县长怎么会从楼上掉下来呢?”木见林冷冷地问道。
吴尚甫忙向木见林介绍省纪委一行,木见林伸出右手和程飞握了一下,很不客气地道:“程主任,你要是提前通知一声,今天这事就不会发生,现在田忠林跳楼自杀,你们怎么向省委交待?”
程飞无奈地点了点头,田忠林一死,他的确没法向省委交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