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队摸黑继续前行,直到子时才驶到最近的一个县城外才停下。他们在城门脚下的空地上歇息一夜。这里到云府城还有一天的路程。
次日天明,城门一开,曾洲全便亲自跑了一趟衙门报案讲述了昨天晚上发生的全部过程。
宁安县朱县令简直喜疯了,麻坡岭四面环山,陡峭难爬,有一夫当关,万夫莫开之势。
这山头盘踞着的一股山匪,云府城剿匪的李大人带着官兵剿了足足三年,都没有端掉这山匪的老窝。现在被一群镖局商贩给灭了,简直不可思议。
他小眼睛滴溜的转着;既然找上了自己那这功劳就是自己的。 不费一兵一卒,就将匪窝一网打尽,人要加官进爵挡都挡不住啊。朱县令挺着大肚子眯着小眼睛来回的思索。眼下就是要怎么封他们口才行。
朱县令亲自跟着曾洲全来到袁鹰马车边。看到年纪轻轻是个好忽悠的主,小眼睛一眨便对着袁鹰道:
“这位大侠昨晚的壮举本县令已经听说,本县令特备好酒菜招待各位,还请大侠随我入府暂作休整。”
随即对照旁边吩咐道:“来啊!通知所有衙役去麻坡岭捉拿匪首雷虎天。”
袁鹰一听微微蹙眉。曾洲全也没有意料到朱县令瞬间把押回变成了捉拿。她对着曾洲全挑眉他立马会意,这是想不费一兵一卒就要坐收渔翁之利啊。原本他们也没有想要这功劳啊……
朱县令对着袁鹰和曾洲全作出请的手势。看来这是一场鸿门宴啊。
狗县令满眼的贪婪之光。如果这狗县令真的决心要抢功劳。那他们这一百多号人能不能顺利走出宁安县都不好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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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鹰和曾洲全跟随着朱县令进了府里,穿过一座花园走廊,小桥流水碧湖,亭台楼榭,美轮美奂,所见之处,竟让袁鹰有一种步入宫殿的错觉。
踏入厅堂,中堂的布置庄重、富丽又气派,一桌一椅,一屏一扇都透露着主人极度的奢靡。袁鹰倒吸一口冷气,一个小小的县令如此的气派,这都是从百姓身上刮下来的吧。
袁鹰不动声色的对曾洲全使了个眼色。然后明晃晃的坐在了太师椅上。曾洲全见状坐在了另一边太师椅上。
朱县令见状脸色十分难看,但为了剿匪之功此时也只能忍着。坐到了太师椅下方的上座位。对着两人一顿诉苦,自己如何不容易,在这里干了十五年知县……
朱县令想走怀柔策略,想让他们主动放弃剿匪之功。但无论朱县令怎么诉苦两人都不为所动容,朱县令命人上茶,袁鹰和曾洲对视一眼全都没有动茶杯。
朱县令看了看他们道:“两位请用茶,赶了一路都渴了吧。你们……”
“茶就不喝了,如果县令大人要论功行赏那袁某带大伙谢谢县令大人。”这么殷勤的让他们喝茶,莫不是下了毒吧。
曾洲全实在没稳住噗笑了一声。朱县令一听脸色顿时垮了下来。看来这是摆明的居功不让啊……好啊,敬酒不吃吃罚酒。
朱县令面部狰狞道:“你们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识相就乖乖按我说的做,不然你们就出不来这宁安县。”
曾洲全手已经摸向了腰间的刀。袁鹰对着他微微摇头。从怀里掏出一块玉佩亮在朱县令眼前道:“认识吗?宋砚书听说过吗?”
宋砚书皇上钦点的镇国公,少年将军。天下无人不知无人不晓。朱县令一听大惊失色。立马扑通跪倒了地上:“下官有眼无珠望国公爷饶命,大人有大量。”
袁鹰暗暗松了一口气,其实她也没有底,但是看那人穿着打扮及价值连城的玉佩,绝非普通人。没想到还是个国公爷。
袁鹰把茶杯用力一拍碎成了几块,吓得县令和曾洲全一哆嗦:
“好大胆子你胆敢谋害朝廷命官。我乃国公爷近身四品侍卫。特俸国公爷之命下来查办抗疫救灾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