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茂跃跃欲试,把上半身凑过来,几乎是迫不及待的想要作答:“那你问吧。还有什么,赶快说清楚呀?”
离开了那样逼仄的空间以后,他实在正常了太多。这样看来,也许狭小的封闭空间也是他发狂的诱因之一。这孩子或许还有点幽闭恐惧症,毛病实在忒多。
“第一点,你对团伙里的交易内容知道多少?”邵梓竖起手指,比了一个数字一,“据说你经常想找活干,但是找不到,还缠着上头的人成天去问。既然你没什么人缘又有消息来源,我猜应该是自己调查出来的吧?”
杜茂有些惊讶,但还是点了点头:“其实我不知道太多,只是他们时常搬东西路过的时候看得到,顺带就跟着领头的去找到领导领头的的人,就这么一路找过去,看到像是管事的就去问问。我一开始也是因为帮人卸货来的这里,是有黑市的兄弟看我没亲没故,身手不错,找我来临时做保镖。我一寻思,别的地方好像没这么高的报酬就来了。但他们也不要我……”
“为什么不要你?”
杜茂扁了扁嘴:“他们觉得我再怎么说都是是生面孔,偏不带我。很快就反悔了。可我来都来了,就赖在这了。”
他倒也知道自己是“赖着”的。也确实如此,按照别人的说法,这位麻烦的货色给钱都不肯走,非要“靠劳动挣钱”,这种理念听起来简直正直的不像是个混混,可实际上也只是一时的少年叛逆,不肯平白的被人糊弄。
“搞得我像是要饭的一样……”杜茂想起往事,赌气咕哝道、
然后这一赖就是大半年。兴许反悔的人也不仅仅是失信,保不齐也发觉了这小子疯起来很不听管教,因此想从根源上解决麻烦——没想到多出了一个拿正常工钱都解决不了的麻烦。
“那有关于李春生,你既然只是被人介绍来当保镖,又为什么会了解到他的存在。”邵梓试探性的提问,“而且有些人说你很崇拜他,是真的吗?”
这回杜茂有些犹豫了。
“没关系,崇拜不犯法。”邵梓笑道,“如果你真有问题,顶多以后把你定期叫到派出所教育教育,上几天课。那里环境不错,配合的好管教甚至会送你小饼干。那里的人大多没什么心情吃,你可以多拿几片,吃到饱都没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