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也难以避免的,同时有些讶异。
这里是天台,有一些硬质的管道暴露在空气当中,也有一些软质的水管,为了消防的方便放在各处以供备用。
而备用的水管之中恰恰结实耐用,长度又相当合宜,正方便于宣仪随便的折了几道,把它放下去——末端挂在铁栏杆上,确保不易脱落。
此刻,就有这么一截绑起来的“绳索”从六层的边缘垂落,底下恰好是五层的一个阳台位置,平时也许有艺术学院的学员在那里欣赏外面树木上的生机勃勃。
于宣仪确实不算什么飞檐走壁的特技人员,但从六层到五层这么一点距离有“绳索”作为依仗还是不难把控的。
虽然她没有那份闲心在外围就把艺术学院五六层的构造观察清楚,但只要手机的电量充足,就可以探出栏杆拍摄清楚夜间楼层的形貌,从中找到最合适的落脚点。
“这是不是有点太危险了。”陆遥有些语塞,虽然换作受过训练的她大概率也会用这一类方法脱困,但于宣仪再怎么说也只是一个普通的文科大四学生,最接近军事训练的内容应当是从小到大参加的军训,“一不小心要掉下去的诶,下次别这样了。”
于宣仪叹了一口气。
她也不想,谁让有人招惹她,就这么惹起了她一点叛逆的自我意识。
偏偏不想让算计自己的人如愿,偏偏触动了那么一点许久未曾动摇的心弦,让自己从平淡的生活中又找回了那么一点不够理智的决断。
这不合适。
她细想来也会得出这样的结果,但感性的心理此刻却逐渐占了上风,让自己变得言行不符。
“所以,有人想要用假的电话把我引到这个地方。”于宣仪终于把话题归回到了正路上,晃了晃自己在这一夜里饱经风霜的手机,“你怎么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