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虚伪蒙骗,也不用暂缓知情的时期。
只要是个人站在这里,哪怕只看过一两集刑侦或者侦探主体的影视作品,往那床上的尸体看过一眼,都能得出谋杀的结论。
更何况岑华琴可不止是远远看了一眼,刚才她跟着闯进去的邵梓冲了进去,正打算向躺在床上一动不动,在她看来明显是“心情不悦”的丈夫解释,就发现了异常。
那声尖叫着实响亮,如果不是魏家的别墅隔音确实不错,估计根本没法拦得住这刺耳的声音。
只是管家这时比自家女主人更有眼力,几步走了过来:“家里有装监控,您跟我来。”
这时候,原本来势汹汹的关嘉胜也开始不知道如何是好了。
找的人死了怎么办?难道要去和尸体唠嗑唠嗑?
“关大伯,您跟我来。”邵梓也没忘记这还有个麻烦的大活人。
“凶手……”岑华琴终于有了反应,语音颤抖,咬了咬唇,“你告诉我凶手是……知道了又能怎么样……”
邵梓还以为这位新鲜出炉的寡妇终于要做一些正常妻子的反应了,比如痛哭流涕。他本来很擅长对付这种场面,只是如果面对的是一个自己都很难感到怜惜的安抚对象,邵梓也会觉得膈应。
但这回,他的担心显然有一半是多虑的。
“他终于死了……”岑华琴经历了情绪的大落,此时神情竟然有些释然,喃喃道,“不对,我很伤心……我应该……我也许要……”
说出的话语却分外诡异,无论以怎样形式的正常逻辑,都很难达成这样一个结局。
这个女人已经疯了,邵梓终于下了定论。
之前的情况也许可以用妒忌,用恐惧来解释。但现在的情况再明显不过,已经超出了这种范畴。
无论是刚才脱离常理的执着,还是已经无法抑制的贵妇人伪装,再有放关嘉胜进门的矛盾行为,都是出自于同一个理由。
岑华琴,这个曾经也享有自己沉醉着的奢靡生活的女人。在拥有了一场畸形的婚姻以后,也把自己变成了一个畸形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