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就目睹到陆遥眨了眨眼,冲着自己比了一个大拇指,闹得于宣仪反而有些哭笑不得。
“但我们要知道的是,除了于小姐以外,还有一个真正的‘黎明’。”另一边的梁安终于说到了正题,神情一凛,“如果他知道了有这些事发生,有人用他的名字试图作案,甚至知道了有另外的人被认定为黎明本身,他会作何感想?”
“可我们不能凭空揣测一个杀人犯的思路,毕竟目前所有的案件都不像是……”邵梓皱了皱眉,突然又想起之前的设想,“你的意思是说……?”
梁安把视线转到了于宣仪的身上。
“所以听了这些,聪明如你,于小姐,应该知道我们真正的意思吧?”梁安微微一笑,“你的资料身份是独生女,但长相却和自己的父亲大不相同。我们也查阅过你母亲的资料,不只是见过你父亲的人。我们对你的母亲的早逝感到遗憾,但更令我们在意的是,你的母亲相貌也与你并不相似。”
这当然不是他自己找到的结论,而是看到资料信息的邵梓第一时间提出的。当然,梁安自己选择了一边点头一边混,这才有一个“我们”的出现。
“你应该有所察觉,或者很早就清楚自己并不是父母的亲生女儿。”梁安看着于宣仪的眼睛,“但你在之前的谈话里没有详细的描述,想必是还有什么内情?”
于宣仪皱了皱眉,但又很快开口。
“没错。但对于在孤儿院以前的事,我身受重伤,醒来以后确实没有太多的记忆。就连当时的院长发现我的时候,也说我身上没有任何能够代表身份的信息。”
“这种情况在一个六岁的孩子身上应该比较罕见。”
毕竟一般的孩子五岁时候就已经完全记事,甚至不乏对三岁两岁的时候发生的事情都印象深刻的小孩。以于宣仪的资质,他人很难不认定她的情况属于后者。
于宣仪叹了一口气:“但事实就是如此,应该是创伤造成的影响。昏倒原因是伤口感染,医生还检查出有脑震荡的现象,怀疑我是从车上摔下来才导致身上的擦伤。据说是在公路边开过的车辆发现我倒在道旁,有好心人把我送去了医院,所有人都找不到我的父母,甚至没有办法在手术的风险防范书上签字。幸好当时的医生直接决定冒着风险替喔做手术,甚至帮忙垫付了其中的费用。”
“你为什么这么清楚?”陆遥有些好奇,“就算没有失忆这种事,应该也不会记得自己重伤以后发生的事情吧?”
“因为在我十几岁上户口的时候,我的母亲去孤儿院找照片和证明的时候听到了这桩旧事。”于宣仪有些慨然,“听说了有这种事发生,她立刻带着我去见了当年有恩于我的医生,当面道谢并还了他当年垫付的所有金额,想要用这个来告诉我要学会感恩。”